“没事,真的没事。”
说完这句话后,推车就被言归拉了进来。
门外的张嫂呆滞两秒钟,顺手将门给关上。
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吃中饭的点了。
对于一日三餐,顿顿不落的言归来说,着实有些饿。
她一口一口,嗷呜嗷呜。
面前餐盘里的食物肉眼可见地减少了,最终变成干干净净。
饭菜的香味有些不和谐地在房间里飘散开。
从头到尾,沈见溪漆黑的眸光落在言归身上,一直没移开。
他的目光那样明显,那样灼灼,仿佛要将人洞穿。
言归想不注意到都很难。
她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了男人直勾勾的眼神。
“你想吃哪个?”言归下意识地觉得问题出在这个地方。
沈见溪突兀地笑了一声。
那一声笑宛若樱花从枝头缓缓落下,翩然起舞,带着脆弱的美感。
他唇微张,慢慢地吐出字来:“你。”
言归微愣,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漆黑的眼眸如同野兽。
夹杂着浓烈的欲念,可又受困于身体,不能再近半步。
沈见溪揭开被子,一步一步地走下来,走到言归身边。
他俯下身来,吻住言归的唇,动作小心翼翼。
可眸色又那样的深暗,仿佛最危险的黑洞,要吞噬万物。
沈见溪的手环着言归的腰身,他的吻生疏又笨拙。
触碰间总会咬到她。
只吻了很久。
沈见溪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环着言归腰身的动作微用力。
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我以前,从来没想过……”
可遇到她之后,一遍一遍的想。
又在怕。
不能实现。
……
沈见溪这场病来的凶猛,去的很慢。
足足半个月的时间,他都处在养病中。
考虑到要照顾病人。
言归在他房间住下了。
她怕带沈见溪回自己那装修的花里胡哨的屋子不利于病情恢复。
沈见溪稍微有点精神的时候,总躺着也有些无趣。
他伸出手,对着虚空捞了下:“要看书。”
言归头也不抬地拉开柜子:\"哪一本?\"
密密麻麻的全是化学书,有些都被他翻看的卷了边。
沈见溪没有说话,空气短暂地安静一秒,他忽然道:
“言归,如果我死了,你要记得你发的誓言。”
言归有些诧异地向他看去,阳光下,面色苍白的男人闭着眼眸,唇角上扬。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可是,我又好不舍得。”
那一刻,言归听到脑海里传来系统的提示。
任务进度,百分之百。
她的手顿了下,走到沈见溪面前,揉了揉他的脑袋:
“有什么舍不得的。”
“我会一直在的。”
她在沈见溪的身边坐下,透过他去看曾经的自己。
言归开始难得地产生耐心。
和心疼的情绪。
沈见溪只以为言归是在安慰他,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
一直能有多久?三年?五年?
不过他不想提起最血淋淋的真相,点了点头。
笑着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