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是我发现的太迟,对不起。】
它的能量就那么点,长期对外监测需要耗费能量。
所以它一般没什么事,也就随缘偶尔地外放一下意识。
系统以为言归会生气,然而,言归只脚步噔噔噔地跑向窗边。
她的神色格外平静,连同声音也平静着:
“不要慌。”
她现在所在的楼层是三楼,言归推开窗户,单手撑着窗台径直跳了下去。
窗户下面是柔软的绿色草坪。
她踉跄一下,人半摔在地上,浅蓝色的裙子沾上了泥土和草屑。
脚也微微地肿了。
言归并不在意,她几乎立刻踹开了华而不实的高跟鞋。
向沈见溪所在的方向跑去。
她到底迟了一步。
破旧的套牌面包车在她视线中燃起黑色的尾气,扬长而去。
“妈的。”言归一声怒骂,可眼眸清清亮亮的,反而还有些兴奋。
眼眸不再是一贯的平静而是有了变化。
她转过身,看到一旁停着辆还没拔下钥匙的摩托车,纵身翻了上去。
爆鸣声响起。
极短的时间速度拉满,向着套牌面包车所在的方向追了出去。
风扬起少女的长发,细碎的卷在空中肆意乱飞,舞成凌乱的模样。
几缕发丝掠过她的脸颊,一张小脸美的惊心动魄。
好看的杏眸中闪烁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
……
不知后面有人追来,面包车停在了一个幽深的小巷。
沈见溪眼睛被人蒙住,身上捆着绳子,被人像脱麻袋一样从车上拖下来。
丢在地上。
几个歹徒互相交换个眼神,用方言对话:
“在码头那边留下接应的黑子说,钱已经拿到受了。”
“我们只要稍微吓唬一下,就立刻开车走人。”
一个脸上斜横着疤痕的光头手中持刀,一步一步向沈见溪走去。
他粗着嗓子,按照要求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
“落在我手上,你死定了。”
光头伸出手来,动作万分粗鲁地扯下遮挡住沈见溪眼睛的布料。
沈见溪低着身子,脸色苍白到不见半点血色。
他难受。
仿佛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起。
拖拽和捆绑。
车内腥臭的环境和没有半点秩序可言的速度。
对普通人来说都已经是带来灾难的噩梦。
更何况他的身体。
他低垂着头,口中还塞着一块不知道那些人从哪里抓了的破布。
馊了一样的味道和滑腻恶心的触感,都让他胃中翻江倒海。
路灯光线昏暗,他稍微耗费些时间才看清面前的一切。
一把明晃晃的刀亮在他面前。
刀擦着他的身体,用力一挑,绳子断裂的同时也割破他的衣服。
离肌肤只有咫尺的距离。
刀向上移,尖锐的角抵着他的下巴,光头粗哑的声音吵的他头疼:
“沈见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老子特意来取你狗命。”
刀尖金属冰冷地再他脸颊上游走着,并不致命。
但对沈见溪来说,每一次的触碰都格外难受。
他浑身发冷,就连意识都在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