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手心里还是有点儿烫痒痒的,就像还留着那人的气息似的。
顾言诺闭上了眼睛,在余研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又开口了:“风寒真的好了吗?别等我把病好了,你又把风寒传染给我。”
余研笑着说:“差不多好了,等你这病一好,我肯定也跟着好起来了。”
顾言诺不耐烦地催道:“把手伸出来吧。”
余研无奈地从被窝里把手伸了出来。
顾言诺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床面,指示道:“就是这儿。”
她一看,他的手也伸了出来,就搁在两床被子中间的那个分界线上。余研把自己的手往回收了收,然后又伸到了下面,也搁在了那个分界线上。
顾言诺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她的脉搏,过了一会儿说:“看来是好多了,你现在能分辨出风寒和瘟疫的脉象区别了吗?”
余研说:“嗯,应该……可以吧。”
顾言诺一皱眉:“‘应该’?这可是大夫该说的话吗?”说完,他竟然不慌不忙地给余研解释了一通两人脉象的不同之处。
余研时不时地回答他几句,免得他以为她是在打盹。
顾言诺道:“能得到顾家家主的指点,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福气,你要是不好好重视,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余研说:“我很重视,非常重视”
余研听着顾言诺的话,困意袭来,本以为她又睡着了,却听顾言诺说道:“这一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找到对的方子。”
余研一脸茫然地回答:“方子是侯爷反复试验的结果,我只是受了点风寒,并没有做太多的事。”
不过,也多亏了她染上了风寒,还赖在太医院里不走,这才被顾言诺抓到了其中的关窍。
顾言诺见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哂道:“谁也比不上你吃饭睡觉。”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吧。
之后没再理他了,顾言诺也睡过去了。
他俩一宿都没说话,跟平时一样,睡得挺安稳,也挺和谐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呢,就要准备去上早朝了。
平时啊,林子墨都会起来换衣服,谢蓝玉也会跟着起来帮他整理。
但今天林子墨心疼谢蓝玉,没让她起来,又想着自己先走了留她一个人睡觉不好,就告诉门外等着的太监:“你去传旨,就说天气太冷了,以后早朝都往后推两个小时,等到明年春天暖和了再改回来。”
宫里的宫人们火急火燎地,跑去给宫外的大臣们府邸去报信儿!
这消息对大臣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儿一件!
瞧瞧这大冷天的,天还没亮就得顶着刺骨的寒风去上朝,年轻的朝臣们都直呼吃不消,更别说那些岁数大的老臣们了,简直就是受罪啊!
这下好了,总算能轻松点了。
如果再晚两个小时,等天亮了,觉也睡够了,再慢慢悠悠地在家吃完早饭,然后再出门上朝,这样多好啊。
那些大臣们,心里头都挺感激皇上的,觉得皇上真是体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