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应下,抱着小人儿便往回走。
林子墨抬头一看,他三个兄弟也走出来了,就站在门边儿上看呢。
林子墨说了句:“行了,都回去睡觉吧,过几天就搬回这里。”
四个小家伙都回到寝房后,林子墨哪还管隔离不隔离的,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向院子,那些宫人谁都不敢拦他。他走上了台阶,站在屋檐下昏暗的寝宫门口,一推门就进去了。
他走进里屋,一看到那些他和谢蓝玉一起度过的熟悉场景,心里就暖洋洋的。
不过他四下一看,最后视线落在了床榻那边。走过去掀开帐幔一看,空的,谢蓝玉不在。
这寝宫里,压根找不到谢蓝玉的身影。
他沉着脸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一脸的平静,可那满院的宫人们却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林子墨又问了一遍:“皇后人呢?”
紫烟把孩子们的寝房门随手带上,大家都愣住了,没人能回答。
紫烟见状,只得解释说:“皇后娘娘现在在另一个地方休养,暂时不想打扰皇上处理这些政务,所以才会这样……”
林子墨追问:“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呀?”
紫烟回答:“这些奴婢也不清楚。”
林子墨没空跟她们纠缠,一转身就离开了那个宫院。
这边呢,余研和顾家兄妹住的这个宫院里,顾言诺早早地补觉去了,屋子里只亮着一个小小的灯。
而旁边的顾言笑房间里却亮堂堂的,挺热闹的。
这时候,谢蓝玉、顾言笑和余研三个人正坐在软软的地毯上,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东西。
中间,宫人送来了两次补汤,顾言笑一直催着谢蓝玉喝掉。
谢蓝玉说:“顾大哥为了这次疫情,忙得很厉害,好容易回来休息一下,你还要去打扰他。”
虽然谢蓝玉没亲眼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事,但是听他们聊天就够她笑的了。
顾言笑说:“你不知道他平时有多洁癖,现在看他这么狼狈,不趁机好好嘲笑他一下,都对不起他以前那么严格,嫂嫂你说呢。”
余研只是笑了笑。
顾言笑又跟谢蓝玉聊起了之前顾言诺在家的时候,每天怎么洗手换衣服,怎么吃饭喝汤,怎么指挥余研做这做那的。
顾言笑说:“家里的丫鬟都没法伺候好他,可我嫂嫂照顾他,生活上从来就没出过错。”
余研接话道:“也没那么夸张啦,他就是要求比较高。我只要能记住的、能做到的,就尽量按他的意思来。”
顾言笑说:“你说他要求高吧,但你看他在太医院,好几天不洗漱、不换衣服,也不打理自己,不还是活得挺好吗?没见他真的因为脏兮兮地出事啊。”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所以说他这人,就是有点犯·贱。嫂嫂你总是有求必应,结果让他给吃得死死的。”
余研搓了搓手,有些害羞地笑说:“也许吧,可能是他克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