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蓝玉的雪雕作品被安置于庭院之中,直至姑嫂二人离去之际,阿馨依旧与兄长们兴致勃勃地围观欣赏。
在林子墨沉睡之后,国家的重任便落在了谢蓝玉一人的肩上。
她在御书房的后殿夜以继日地忙碌,尽管心中牵挂着孩子们,但面对当前的局势,她却无法分身,无暇顾及。
晚膳时分,顾言笑和余研一起来陪谢蓝玉吃晚饭,跟她说了四个小家伙的情况。
谢蓝玉眼眶一红,将一口饭塞入口中,声音哽咽。
顾言笑在她背上顺了顺,说道:“哎,我就知道,我把阿馨说的告诉你,你一定会心里难受的。”
谢蓝玉含着泪,带着笑,说:“谢谢你们,替我陪他们,帮我照顾他们。”
顾言笑道:“嘿,玉儿!我跟你说过我嫂嫂的画技吧,简直厉害得不行!上次她画的顾言诺的裸画,竟然卖了几千两银子呢!”
谢蓝玉眼睛瞪得大大的,吸了吸鼻子,惊讶地说:“这事儿你还没跟我讲过!”
顾言笑兴奋得手舞足蹈,说:“嗨,我嫂嫂的作品可是一幅难得,江陵城里那些贵妇人都抢破头了。”
谢蓝玉这会儿被转移了注意力,之前的酸楚情绪都烟消云散,她问道:“为什么要画顾大哥的裸画啊?”
顾言笑一脸无辜地说:“还不是因为他把我们俩赶出去要饭,总得找个办法生存嘛。”
谢蓝玉一脸敬佩:“哇,余嫂嫂真是高手啊!”
余研尴尬地笑了笑:“过去的事情真是没法说。”
顾言笑说:“今天她在孩子们院子里给你塑了一座雪像,把孩子们高兴得不得了。”
谢蓝玉感慨:“阿馨这孩子平时可不好对付,还是你们有办法。”
她看着余研又说:“一开始阿馨跟你不怎么熟,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听到这话,余研有点害羞地揉揉手,说:“今天她终于叫我舅母了。”
谢蓝玉忍不住笑了,又问:“那今晚还给顾大哥送份夜宵过去?”
余研点点头:“当然要送。”
姑嫂俩带着孩子们玩了半天,得先住处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余研会给顾言诺送点夜宵。
所以,吃完晚饭后,谢蓝玉也没挽留她们。
两人回到宫院,想着都要洗澡,于是把浴桶搬在一起,欢快地泡起了澡。
突然,顾言笑瞥见余研抬手臂,惊讶地喊道:“嫂子,你手肘咋啦?”
“手肘?”他微微一怔。余研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胳膊,愣了一下,不自觉地潜入水中,“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呢,都红了一大片。”顾言笑伸出手来,扯了扯她的胳膊,“是不是和阿馨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受伤了?”
顾言笑边说边把她的手肘拉出来,一瞧,发现皮肤上的擦伤已经渗出了血迹,还结了一颗颗微小的血痂,看起来不像是新伤。余研犹豫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吧,没觉得怎么疼。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没注意到呢。”
顾言笑惊讶地说:“脸色红得都出血了,你居然感觉不到疼啊,嫂嫂你真是心大啊。”
余研看到她担忧的眼神,害羞地笑了,说:“说不定是晚上睡觉时不小心碰到的,我睡觉可是挺沉的。”
顾言笑没有让她的胳膊沾太多的水,洗好后就连忙从浴桶里出来。
顾言笑穿上衣服,去取医药箱,将药膏涂抹在她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