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质小球的出现和消失，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只有实验室中的高精度时间计数仪，记录下了微小时间上的变化。

“所以这是开启光速飞行的钥匙？”

沈灵雪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从性质上来说，应该是如此。”方程淡然的开口说道：“但是伊塔粒子究竟是不是宇宙中天然存在的粒子，这一点还有待商榷。”

“你是说……”

“没错。”方程解释着：“显然，地球上的伊塔粒子是被怪兽所守护的，如果在宇宙中天然存在这些粒子的话，那些怪兽为什么会在地球守护这些伊塔粒子？”

“他们为什么引导人类去吸收这些粒子，强化自身，而不是让这些粒子逸散出去？”

“你的意思是，伊塔粒子是某个文明的产物？”沈灵雪有些惊愕的问道。

“至少80%的置信度。”方程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不仅仅是某个文明的产物，他可能是某个文明，给予弱小文明的善意。”

“善意？”

“光速飞行对于任何一个新生的或者弱小的文明来说，都是难以实现的。”方程提高了伊塔粒子激发器的功率，这下即使是实验室中的高精度时间测量仪，也没有分辨出小球出现和消失间的时间差距。

“在我的设想中，只有掌握了引力场和大一统理论，才能实现曲率航行。”

“而伊塔粒子的存在，让一个弱小的文明直接越过了对基础理论科学的研究，只需要非常浅显的，类似于我们现在的科技，就能够开启曲率空间，实现光速航行，甚至超越光速”

说到这里，方程的语气有些感慨，“即使是掌握了大一统理论的文明，在最初也只能摸索光速航行，但是伊塔粒子可以让一个文明的航行速度直接到达光速，甚至超越光速，让他们去探索宇宙、开采资源。”

“但是……”

说到这里，方程突然停顿了。

“谁知这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沈灵雪接口说道：“掌握光速航行的文明，却没有与之相提并论的科技水平，一旦这个文明暴露在了更高层次文明的视野中，等待这个文明的就会是毁灭。”

“这也是为什么这座实验室上有电磁屏蔽层的缘故。”方程轻声开口说道：“也许某些高等文明，可以侦测到激发伊塔粒子的波动，进而……”

“毁灭我们。”

钢质小球怦然落在地面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使用伊塔粒子。”方程继续说着：“约束聚变反应的磁约束环，同样可以约束激发伊塔粒子时产生的波动，只需要稍加改进即可。”

“对于现阶段的我们来说，伊塔粒子就是最好的辅助。”

沈灵雪点点头，离开前她开口问道：“方程，你真的决定不和我出去转转吗？”

“以一个平常人的视角，看看这颗星球发生的变化，看看在你统御下的人类文明，究竟发生了多么巨大的变化。”

氛围突然变得有些沉默，实验室中只有设备运行时发出的轻微轰鸣。

“这次就算了，我在计算能量护盾，下次吧。”

半晌，方程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