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不是有攻击的习惯,而是在强行的变化自己的习惯,可是不论他如何变化,唐谦都能够挡住,就如同那柄剑沾上了天星的爪,爪到之处就有剑。
“他的剑,太快了。”付戾台下轻声道。
快的不正常。
每座土台旁边都有一个灵气团,那是为了公平,如果一方出战的是返虚修士,那灵气团可以让另一方天命修士获得半刻返虚。
因为月叶州只有妖祖一个返虚,还绝不会出战,所以这个灵气团其实是为了月叶州对付人族修士的返虚准备的。
刚刚那灵气团动了一下。
这让付戾的脸色更糟。
“你似乎还没有发现。”唐谦突然道:“你的打法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天星充耳不闻,他现在全部心思都在把自己的神通使用的更快。
可是唐谦刚刚回挡一记爪子,然后反身就把天星闪身出现的爪子一剑钉在了地上。
“如果有人算力比你高,你就没有办法完成突袭了。”唐谦看着天星:“而且你一直没有把你的手直接插入到我的身体里,那到底是因为你没有完成过这件事?还是因为你不能够直接改变不是你以外的东西?又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
天星瞳孔一缩,猛地向后退去,甚至都不顾手被唐谦破剑钉住,他硬是把自己的手拉出,手掌被唐谦的剑分开。气血涌动,那手掌快速合在一起,但是破碎的铁爪却不能变回去了。
“不攻了?”唐谦道:“那就轮到我了!”他突然一挥剑。在天星闪避的到他身后的时候又是一剑。
出剑之快,依然还是能够如同未卜先知。
“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天星心中在呐喊,但是却毫无办法,本来他还想要利用神通到达唐谦身边,可是现在他疲于闪躲,连反击都做不到。
一剑接着一剑,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同疾风骤雨,每一剑都是杀招,似乎每一剑都能够致人死命。
天星完全被压制,因为不论他去什么方向,都会在使用神通再次现身的一瞬间被唐谦一剑跟上。
所以他每一次出现,都是在双手架在身前,防御,阻挡,继续防御。
等他再用神通改变位置,唐谦的剑气还会继续向前,撞击到土台周围一层不可见的障壁上。
这是第二门的范围,也是一种防护,法术出不去,修士可以出去,出了土台便是输了。
唐谦的剑,似乎永远都不会停。
天星似乎有一种错觉,唐谦的剑似乎越来越大。
亦或是他自己在唐谦剑前已经变得越来越小?
“所以说这神通我看的已经差不多了。”唐谦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土台的一角。
骤雨初晴,那好像永远不会停下的剑已经停下。
天星满面大汗,双臂有些许无力的下垂,铁爪上尽是被剑劈碎的凹痕。他看向了声音都大来源。
唐谦的人也在那里,盘膝而坐。
同样的情况,一层墨汁从他身上流下,破剑也还
插在身旁地上,唐谦手中持笔,膝盖上平铺了一张画。
而刚刚把天星几乎逼到走投无路的那个唐谦,却还是画。
甚至等那个唐谦变成了墨迹,印在地上后,土台土黄色的地面也变白,成了画卷。
初时识剑不知画,再看原是画中人。
唐谦从始至终都没有递出一剑,一直都是画中唐谦在出手。
天星没有经历过和唐谦对敌,甚至是第一次看到眼前景象——因为并不是天星的神通把唐谦的画笼罩在内,实则是相反的。
唐谦的行为不可被天星“记住”因为他不是唐谦,他的每时每刻变化都是由画外的唐谦持笔书写。
天星的眼神有些许的呆滞。
唐谦却已经把画卷卷起,放入怀中,而土台又变成了土台。
“只是谨慎起见,希望你不要介意。”唐谦拔出了破剑。
唐谦说话之时他身上百衲衣无风自动:“所以我要出剑了。”
这一瞬间,天星全身三百六十处毛孔都战栗起来,他想要发动神通逃掉,却已经来不及。
唐谦挥动了一剑,这明明只是一剑,可是这一剑中却如同有无数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是针对天星使用神通的变招,不论天星出现在何处,这一剑都会命中他!
天星只有一处可以逃的地方。
土台外。
可是他没有逃,所以就被唐谦这一剑劈中了身体,明明只是一剑,天星的身体上却出现了不下百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最深的一剑甚至差点把天星的盔甲法宝连带他的人一分为二。
“画中自有真意。”唐谦的剑上一滴血都没有:“只可惜我不喜欢用朱砂作画。”
天星鲜血狂喷,染红了土台。
“这剑就叫留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