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有人发现了这个习惯,有意在殿门之外泼水成冰,方才导致敬妃滑倒了。”
皇后轻声细语地解释着,但这答案却叫众人胆寒。
难怪急匆匆地派人去通知各宫嫔妃,合着是想等敬妃脱离危险之后,好查一查到底是谁干的。
跑过来坐在这里等着敬妃脱离危险也就算了,毕竟还能有个机会瞧了瞧皇上。
万一得了皇上的喜欢,还没多得一夜宠爱。
但如今却是跑过来等着被查的,谁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尤其是恬贵人,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恨不得能直接翻个白眼。
毕竟她早就知道了皇后的真面目,一听见敬妃出事儿,立刻便怀疑到了皇后头上。
如今看着皇后这般假惺惺的模样,只觉得令人厌恶的很。
“如此说来,住在西六宫的妃嫔,最是可疑了。”
恬贵人微微扯出个笑意,她有意看向齐妃、甄嬛和欣常在等人。
“毕竟咸福宫留在西六宫,东六宫的人日日过去,早就被发现了,皇后娘娘,您说对不对啊。”
“有些人该不会是贼喊捉贼吧,”欣常在眼见着皇上起身离开,立刻便开口回敬恬贵人,“毕竟用什么距离远近这种令人发笑的理由当借口,除了那没脑子害人的人,只怕没有人会用吧。”
“呦,这么快就跳出来了。”恬贵人自然不会被欣常在这一两句话给噎到,毕竟她确实不是动手那人,嘲讽起来也格外有底气,“难不成是被说中了,急的想要找人背锅吗?”
“随意向西六宫泼脏水,恬贵人也当真是好意思啊。”
“西六宫出了事儿,先怀疑西六宫有什么不对。”恬贵人看了一圈儿,把目光落在了陵容脸上,“晟嫔觉得呢?”
明明只是在一旁坐着,却被恬贵人拉着卷入这争吵之中。
陵容只是笑着,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把目光投向了皇后娘娘,“既然皇后娘娘说了,是有人做下这事儿,想必已经查到了什么。
不如就请皇后娘娘说一说吧,免得叫姐妹们胡乱猜测,伤了感情。”
陵容可不想成为那个众矢之的,反正皇后娘娘就坐在这里,为什么不让她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呢?
若是说不出来,就只能是皇后在挑拨离间,有意叫人众人吵闹起来,最好是撕破脸皮。
也只有恬贵人这个傻子,会上了皇后娘娘的当。
“确实是查到了一些东西,伺候敬妃的宫人在咸福宫附近看到过很多次人影。
可惜的是那人似乎是有备而来,他们始终都没能抓到。”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惋惜的样子,“五阿哥只是一个孩子,今日恐怕也是吓坏了。”
“如此说来,动手那人还真是心机深重。”
齐妃突然出声,她如今自觉自己和敬妃关系不错,是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的,“甚至还算好了,让五阿哥这个孩子背了这个罪责。
皇后娘娘,这次的事儿一定要彻查到底,心思这么恶毒的人在宫中,哪一日害了三阿哥可怎么办啊。”
皇后嗯了一声,她最近被齐妃烦的着实心累,一听到齐妃的声音就觉得头痛。
“这事儿皇上已经下令彻查,各位姐妹好生配合就是。
主要是这次涉及到了五阿哥,皇上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眼见着恬贵人和欣常在眼中的怒火更盛,皇后没有忘记再添一把火,“发生这样的大事,东西六宫都没办法把自己摘出去。
只不过咸福宫确实在西六宫,怕是要先查一查了。”
“距离咸福宫近的那几个宫殿,是最有可能日日派人监视敬妃和五阿哥的。
皇后娘娘可要加派人手,好生查一查才是,免得某些不在西六宫的人,日日拿这件事情嘲讽。”
欣常在被恬贵人又是白眼,又是不屑的目光刺激的怒火更盛。
“还请皇后娘娘先派人去查嫔妾所在的储秀宫,不然这恬贵人还不知道要如何在背后说三道四,幸灾乐祸呢。”
欣常在的嘴巴一如既往地毒陵容听了都止不住地摇头,更别提恬贵人那个脾气爆的了。
只不过恬贵人心里越是恼怒,嘴上就越是说不出来。
她紧紧捏着手帕,舌头也跟打结了一样,只能任由欣常在讽刺。
陵容和恬贵人坐的近,便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手腕,示意恬贵人勿要再和欣常在吵闹了。
“欣常在果真是众妃表率,”陵容将话接了过来,“那待西六宫都查过之后,就请皇后娘娘从嫔妾的承乾宫查起吧。
敬妃娘娘受了这样的苦,还是要早日查出真凶最好。
如今淳常在可也怀着身孕呢,若是没揪出来这真凶,再害了淳常在可如何是好。”
“这事儿晟嫔不必担心,淳常在那里,本宫和皇上都派了人过去。
待她满了腹中的孩子满了三个月之后,才允许淳常在出来走动。”
“还是皇后娘娘周到,淳常在年龄小,很是爱玩。
嫔妾听说啊,前几日淳常在还与五阿哥在御花园堆雪人呢。好在没出什么问题,全须全尾地回了碎玉轩。
如今有皇后娘娘拘着她,也能叫众位姐妹都安下心来了。”
“五阿哥,还常常去见淳常在吗?”齐妃惊讶地开口,她看向皇后,“皇后娘娘,五阿哥该不会也常常去找弘时玩吧。
皇上对五阿哥的诗书没什么要求,对弘时要求可很是严格。
这般爱玩,耽误了弘时读书可怎么好。”
又是弘时,皇后只觉得自己的头风都要犯了,但是此时又不得不安慰齐妃,叫她把心放进肚子里。
“五阿哥虽说身子弱,但诗书一道上,要比三阿哥懂得更多。
单论诗文的记忆,五阿哥也要比三阿哥快上不少。
作为三阿哥的额娘,不能一味地宠着他,把宠溺的心思放在三阿哥的培养上,你又何须日日担心他荒废了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