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江柚白就愿意为姜棠赌上自己的一生,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豪赌。
一旦输了,便会万劫不复。
江柚白是姜棠黑暗中的一抹白,也只有他能成为姜棠的例外。
一时之间,黎梨都分不清他们二人之间,到底是谁更加幸运。
看着黎梨重新打起精神,江柚白拍了拍衣袖站起身。
“我要回去了,孩子醒了会闹。”
把姜棠吵烦了,会把孩子嘴堵上……
才三个月的孩子,你堵哪门子嘴啊!
黎梨点点头,看着江柚白向马车走去。
众人赶路之时,路过一个小小的临城,姜棠大手一挥,全军进城整顿休息。
一群老弱病残,浩浩荡荡的进了城。
七月身边围着一群孩子,对旁边的凌虞说道:
“按照将军这速度,怕是要明年才能到达京城吧……这一路真可是招猫逗狗,不急不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结伴出游呢!”
凌虞对姜棠那是盲目的崇拜,她自然而然的回道:
“主子自有她的道理。”
七月无语凝结。
————————
——京城
探子将姜棠的行程一一汇报给萧与兮,听的萧与兮眉头紧皱,对方如何莫不是在拖延时间?
是想造反吗?就凭姜棠手里那些老弱病残?
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挥手将暗探打发出去,整个房间就只剩下萧与兮一人,女人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鼻梁。
旁边的吴灵依关心的问道:
“陛下,莫要着急,万事都要以身子为主啊!”
早已登基为帝的萧与兮,如今气势大变,更加威严也更加残暴。
果然,权利是改变一个人最好的东西。
“没事,朕只是近日越发睡得不好。这头就难免有点不适。”
说也奇怪,萧与兮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那场‘预示’梦了,这让她的心里隐隐不安。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遗弃了。
吴灵依给萧与兮倒了杯茶,轻声说道:
“如果姜棠能在这个世界消失,那么陛下的睡眠想必会变得极好的。”
萧与兮笑了:“那我真是求之不得啊!”
可是想让姜棠死,哪里是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