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钊不满地冷哼一声:“青言是我妻子,她的事有我。以后就不劳烦你了。”
顾西岑向后退一步,身形工整:“不管太子还是太子妃的事,都是臣不能袖手旁观的。太子跟太子妃关系着昭国的将来。”
明明就是私心为沈青言一人,还假公济私的,说的如此深明大义。
骗鬼还差不多。
陆钊默默腹诽。
散朝之后,
将自己拟的大夫需考核才能行医的折子,递给皇上。
皇上接过折子,并没打开。
“这次是什么?”
······
皇上手指敲击着桌面。
“是她提的?”
“嗯,青言也是有感而发。”
“有感而发?”
陆钊将原委告知。
皇上手指一顿:“既如此,你拿下去,吩咐御医院那批人拟定个详细的章程出来。明日,宫里要给你们夫妻俩,举办一个庆功宴欢迎宴。
是皇贵妃提议的,你是太子,是主人,给朕早点来。”
“是。”
陆钊不解父皇刚才为何对相正青的事,避而不谈,怀疑是因为她叔叔是他御封的大孝子的关系。
心里好笑。
很想说狗屁的孝顺。
翌日。
沈青言端坐在铜镜前。
穿着太子服的陆钊,站在她身后,手上拿着枝金钗,正在想往哪插。
镜子里。
精心修饰过妆容的沈青言,发髻高挽,金钗斜插,大红色的宫衣,领口宽大,广袖飘飘。
眉心画着牡丹,面如若夹桃又似瑞雪初晴。
目若如明珠,眼波流转,似春江水。
一对璧人,出现在镜子里,俪影双双。
陆钊左看右看。
还是将手上的金钗,放下。
带太多,累。
缠着她出来,乘坐上马车。
经过皇贵妃的特许可。
沈青言他们乘坐的马车,直径进入内廷。
其他在宫门口排队等着进去的诰命千金,看的眼酸。
人群里。
相正青穿着一身浅粉色裙裾,外披白色纱衣,露出她引以为傲的修长脖颈,清凉锁骨。
气韵端方。
脖子上那串雪山白的珍珠,珠光泛冷,莹润雪白。
更是衬的她雪肤花貌,恍若三春桃林的桃花仙。
在一众千金里,醒目耀眼。
比起沈青言的成熟,她更多了几分青春稚气。
皇贵妃早早的等在分岔路口。
见着沈青言,亲自上前,将她从陆钊手上接过去。
“太子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太子妃”
陆钊颔首。
“青言,我一会过来。”
“不用,你就跟父皇他们一起过来就好。”
陆钊这才移步,跟着小太监,去院子另外一边,跟皇上,一众大臣们在一起。
皇贵妃垂眸,睇眼沈青言的右手。
“你的手现在好的怎样了?”
今天没有将手吊着的沈青言,抬起胳膊,竖起手掌,手指动动。
“还没好全。”
皇贵妃看见了,她手指晃动间,食指中指,明显不如其他手指灵活。
“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叫太子来宫里拿。”
“嗯,我会的。”
相正青随着一群夫人千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