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点,夏云舒联系了权松意,她咨询起诉的手续和过程,在进行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我怎么证明他们虐待父亲了,怎么证明他们利用我父亲了。”
“需要取证,包括他们是怎么样假公济私用你父亲的手来签署一份一份儿合约的。”
那只能在这里安装摄像机。
她决定好好的和王妈商量一下,王妈一定会助一臂之力的。
而另一边,三人已来到了琉璃厂的日月轩。
掌柜是个文艺青年,奉茶给他们。
“三位到我这里想必是寻什么爱物了,你们随意看,只要有你们喜欢的,告诉我就好,我一定给到你们最大的福利和优惠。”
薛慧荣起身,“自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实际上我们听人说您这里有一幅画,是张大千的观音。”
“看来夫人是有备而来了。”老板淡淡一笑,“但这幅画已经被买走了,是一位自称傅先生的人给了定金的。”
听到这里,薛慧荣愣怔了一下。
该死的!
他们速度总是这么快。
“傅先生?”傅旭安慢条斯理的问:“您能描述一下这傅先生的相貌给我们听吗?实不相瞒我也姓傅,没准儿还是这傅先生的本家亲戚呢。”
掌柜笑容恬淡,“实在是不方便给你们描述,这涉及客人隐私了,咱们还是吃茶,除了这张大千的观音,我这里还有徐悲鸿、齐白石、刘海粟的作品,只要您三位喜欢,价钱不成问题。”
夏盈盈气鼓鼓的,“我们就要张大千,我就问你一句,要不是我们出的价位比他高,你就情愿卖给咱们呢?”
“在我们这一行,不存在真假,作品你们随意拿去鉴定,各花入各眼罢了,都是老物件,离柜台概不负责,将来想要退货却不可能,要是你们喜欢某些东西,自己吃不准,就找个人来看看。”
傅旭安却摇摇头,“不必。”
那傅先生想必了傅昱凡了。
被傅昱凡看准的东西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二来,那小护士也告诉他们,这张大千的墨迹是成大夫的心头好,他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看一次,这说明什么,对此物他是格外喜欢的。
薛慧荣看向掌柜。
“最近还有人来大厅这幅画?还有人想高价收购吗?”
“对了,中心医院有个内科主任来看过,他每一次来都要站在这幅画对面凝神看许久,不时地还会喃喃自语,也咨询过价钱,但似乎并没有买的准备。”
傅旭安急忙百度。
很快就搜索到了一条最近的简讯。
在那简讯里,配了一张成功的高清大图,他点开给日月轩的掌柜看。
那老板点点头,“就是他,他似乎准备下手,还有就是燕京大学的教授时常来看,昨天下午,傅先生出了一半儿定金,已经预定过了,大约他是不会割爱的。”
“定金?给了多少啊?”
夏盈盈好奇的问。
她知道张大千是享誉世界的名人,知道张大千的墨宝价值不菲,但却不知一张画的价位能离谱到什么程度去,最多不过三五十万一百万罢了,还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