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大的可能...她上面,有人。
要是遇到什么公社主任之类的来了。
到底是热情一点、还是冷漠一些?纯粹就要看这位招待所负责人,她当时的心情了...
那些个公社主任在她面前,只怕连个屁都不敢放!
等到罗旋顺利办好了入住手续,自个儿也懒得出去折腾了,而是吩咐招待所里的服务人员,出去帮安红、白粉霞她们提行李进来。
那些站在院门口,原本冷眼盯着安红和白粉霞的工作人员。
眼看着招待所里的那些大堂负责人、什么后勤主任之类的大佬,从招待所里鱼贯而出,跑来殷勤的帮着提行李。
结果这几个家伙,动手能力自然比他们强大的多、动作比这些招待所里的中层干部还要麻溜!
等到把东西搬进位于3楼最好的一间房间。
安红这下子,彻底有点臣服于罗旋的味道了:“罗旋同志,没想到你...”
罗旋摆摆手,“你们还没吃饭吧?在招待所后院,有专门供应客人的餐厅...你们先去吃饭,钱和粮票这些就不用管了,到时候他们会拿着单子去找我结算。”
“呃...白吃不好吧?”
安红从长裤里面拽出一根绳子。
绳子的那头吊着一个鸳鸯荷包,只见她从里面拿出一卷大团结、几张粮票递过来,“罗旋同志,你先把这些钱和粮票收着,到时候多退少补,行吗?”
罗旋摇头,“你看我像是差这点钱的人?”
“不是。”
安红脸难得一红,“我这个人打小不愿意欠任何人的人情,更不喜欢占公家的便宜。咦,罗旋...”
安红压低声音,凑近罗旋耳根子低声呢喃,“我看你只开了一间房,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想...”
扭头看看扭捏不安的安红,罗旋拍她一巴掌,“你看我像是找不到姑娘的人?呵呵,等你再寮挝县待久了,你就会明白:在这里...和姑娘打扑克?呵呵...”
寮挝县属于边陲,各色人等杂居之地。
在这里不仅女多男少,生活作风豪放,而且有很多寨子里他们还有一个很受男同胞讨厌的习俗:
那些到了该找对象、想结婚的大姑娘,会在寨子外面搭建一间茅棚。
到了晚上,自然就会有对那位姑娘有意思的普少,去找那位姑娘进行深入交流。
如果第二天早上,姑娘觉得不合适,她会不再理睬那位男子。
假如觉得合适的话,这位姑娘就会送一个亲手绣的荷包给对方,当做定情信物。
当然,男子也有选择权。
这时候的他可以选择收下,还是拒绝?
以前,来这里插队的老闵这家伙,可没少干那事儿...直到苗美莎嫁给老闵之后,身体子被掏空的老闵,这才收敛了不少。
安红一直像个男儿性格,她喜欢和男同学扎堆玩,但安红其实并不喜欢和男人深交。
用安红的话来说:男同学是她哥们儿,而不是那啥。
如今,稍稍有点回归姑娘本性的她主动示好,却被对方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卧槽...无情!
正在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安红正不知如何面对之际。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罗旋,里面是你吗?开开门啊,我是杨车娜姆啊。”
开门,杨车娜姆那张熟悉而又稍显陌生的俏脸赫然在目,“呀,真是罗旋你回来了?”
杨车娜姆因为在公社工作的时候,分管的拉牯寨子取得了很是辉煌的成绩。
拉牯寨子以一己之力,搞养殖,搞梯田种植,搞橡胶种植园。
此举不仅让他们本寨子的山民富裕起来,而且因为有了这个样板在那里摆着,还拉动了不少其它寨子有样学样。
所以工作成绩突出的杨车娜姆,早两年就被调到县府来上班了。
今天出去忙工作的她,一回来就听说罗旋来了,所以杨车娜姆顾不得浑身疲惫,就急急忙忙跑到现招待所里来看望罗旋。
跑的浑身出汗。
于是杨车娜姆身上,那股特有的体香,就变的更浓、更让人心跳加速了...
“你还没结婚?”罗旋问。
“没呀...咯咯咯,说实话,我感觉一个女人呐,就不能在外面跑的太多。等到见识多了,心就像天上的鹞子,是不习惯与家雀相处的。”
杨车娜姆笑的妩媚,“走吧,我请你吃饭...哦,你屋子里还有2位姑娘啊?”
“后院有招待所食堂,里面的饭菜很便宜,吃的还好。”
杨车娜姆掏出一点钱和粮票朝安红、白粉霞作势要递过去,“两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得请罗旋叙叙旧,就不陪你们去食堂吃饭了,这点钱和粮票,在食堂里足够你们点好几个菜...”
安红闭眼,不看漂亮的不似人类的杨车娜姆,“谢谢你的好意,这顿饭,我们还吃得起。”
杨车娜姆也不和安红计较,而是收起东西,拉着罗旋的胳膊就走,“那好,你们就自己去食堂吃吧。哦,今天晚上,罗旋不会回来住,别等。”
一边说着,杨车娜姆拉着罗旋已经走了。
这边的姑娘,爱憎就是这么分明、说话做事就是这么直接。
在杨车娜姆的观念当中,她才不会去管安红和白粉霞和螺旋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那两位姑娘是罗旋的亲戚,杨车娜姆就会诚心诚意请她们吃顿饭。
如果仅仅是男女朋友、或者是同学什么关系...那有个屁关系!
只要没结婚,杨车娜姆就敢积极投身于争抢夫婿的队伍之中...
就像这边有些寨子,只要那些普少看上了哪位姑娘,他们可真敢在半道上,抱起那个姑娘直接弄回家当老婆的!
扭扭捏捏,肉上半天?
在这里,没那习惯...
等到杨车娜姆去远了。
“嘭——”的一声!安红气呼呼的把房门摔上,随后径直冲向浴室,“坏女人!不要脸,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人?”
性子绵软的白粉霞见安红发火,自然吓得不轻,“安红...你别生气,喂喂喂,你干嘛往身上抹那么多香粉?”
“我就要抹!有人不就喜欢那股子骚味么?我抹!我还不信呢,把这一盒玉兰胭脂抹完,还比不过那个不要脸的?”
白粉霞:“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