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你终于来了。”当安娜走进实验室的大门时，发现十几个人聚在门口附近的实验桌上。
“安娜，我等你很久了。”爱丽丝·惠特勒热情地迎了上去，“我的老同学，再次见到你可真高兴。”
安娜莫名其妙，前几天她们俩不是刚见过么，这不对。
“我的爱丽丝。”安娜的笑脸迎了上去，“好久不见。”
两人寒暄一阵，爱丽丝转过身，向身边的人大声介绍，“诸位，这位就是拿来金属圆盘的安娜·弗兰克女士。”
“弗兰克女士，您好，我是安德烈·琼斯，我来自卡文迪许……”
“安德烈你让开，你挡到我了，女士，您好我是安东尼·威廉姆斯……”
“您好，我是……”
旁边的人瞬间挤上来，先上来的人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被后来的人挤了出去，挤上来的人也来不及讲完自己的名字，就又被后来人按了下去。
安娜惊诧不已，望着眼前的人头涌动说不出话来。
“你们干什么，都把安娜吓到了。”爱丽丝大声呵斥，让同事和朋友们冷静下来。
“安娜，不要惊讶，我们只是好奇你带来的那些圆盘。”爱丽丝小心翼翼地将盒子端过来，带上手套，打开盒子，里面露出了红色的天鹅绒，天鹅绒上，就是安娜带来让他们测量粗糙度的金属圆盘。
不锈钢做的圆盘被保护得很好，表面没有任何损伤，这说明他们没有用机械来测量粗糙度，而是用了光。
“安娜，你应该还记得你在弗里曼咖啡馆给我的金属圆盘吧。”爱丽丝张开右手，牢牢夹住圆盘的四周，保证自己不会破坏圆盘面。
“这个，是我给你的，怎么了。”安娜当然认识爱丽丝手里的那个圆盘，这是艾琳娜给她让她来测粗糙度的，“这个应该够光滑吧。”
“这个当然很光滑。”爱丽丝向她展示光滑的一面，镜面上显现出安娜的身影，“但问题是它太光滑了，我的安娜，你是怎么造出来的，或者说，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这个真的有这么光滑？”真的出处自然是不能说的，安娜回过神来，果断转换重点，“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它太平了，这简直是……已经达到纳米级了，甚至可能没有几个纳米，安娜，你从哪里得到它的，我问遍所有的实验室，他们都创造不出这样的金属平面，甚至包括那些卡文迪许……”
爱丽丝说着就看向旁边的安德烈，安德烈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而是借机挤上来，想从安娜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这个手工打磨……”
“怎么可能会是手工打磨，这个表面不只是粗糙度，就连平面度也十分一流，除了边缘，整个表面的总体高差不会超过十纳米。这可不是什么手工能够达到的。”
爱丽丝彻底堵死了安娜胡说的可能性，面对眼前这帮眼睛发光的狂热之徒，她可不敢随便编一个名字——他们是真的会去查，还是举世皆知，查到底的那种。
“我……”安娜感受四周灼灼的目光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安娜。你知道吗，这个圆盘还有一个更加诡异的地方，这个表面没有任何加工痕迹，连一丝也没有。”爱丽丝小心翼翼地拿着，生怕磕到碰到，“如果是一个方向的往复运动，那它就会在平面上留下平行线，如果是旋转运动，那它就会留下同心圆，但这个表面上面什么也没有，它就像是天然形成的。”
“就算铸造也不可能，在金属的氧化和冷缩热胀的影响下，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平面。”爱丽丝顿了顿，让自己缓缓，“如果硬要说这是这是真实的，那么世界上一定有魔法，只有巫师才能办得到。”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巫师，安娜心里暗暗吐槽，但这她怎么说得出口，她可不想成为世界的风云人物。
艾琳娜给她带来了一个很大的麻烦，看样子自己以后不能把她的东西随便带来实验室了。
这个世上，还是有不少事是只有魔法才能办得到的，而且是科学技术前沿的东西。
看样子魔法也不是一无是处，用对了地方，那也是能改变世界的。
旁边的十几号人注视安娜不断变换的脸色，希望她能说出什么消息。
“抱歉，这是一个人委托我做的，他不肯透露他的秘密，这是他的独家技术。”安娜果断甩给连名字也没有的第三者。
只要她敢说出外星人或者魔法，明天伦敦的记者就能塞满她家的房子。
“真的不能说吗？”周围人的眼神瞬间失落下去。
“真的不能说。”安娜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这是他的技术，我不能没有信用……”
“那好吧。”旁边的人失魂落魄地开始散开，爱丽丝还是心有不甘，“他真的就一点也不能说？这可是能改变世界的东西。”
爱丽丝像是很铁不成钢，“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对科学界意味着什么，如果我们能做到这种精度的平面”“如果这样精度的平面能够在研究中使用的话，我们的光学、机械……都会有很大的进步的，他就没有一点心动么。”
“甚至他贪婪，出很高的价格，也会有人买的，他完全可以富可敌国……”
这很赚钱？安娜有些意动，看样子能卖的钱还不少，说不定能靠这个把买材料的钱赚回来。
但现在自己已经这样说了，要说自己还有，一定会被眼前的这群疯子打吧。
反正家里有钱，这个生意不做也罢。安娜犹豫起自己包里的那个球要不要拿出来，上次艾琳娜给她的时候，这个球由于太过灰暗，被她忘在了角落里，这次来实验室除了获得平面的测量结果，还有就是把这个球给他们。
不过现在好像不太合适。
“安娜，别说你还有什么好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