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承载了两千年时光的书卷默然无言。

史密斯绕过大母神的塑像，没有动架子上的草莎纸卷，而是走到一个角落，等着腕表上的时间，从口袋里掏出了双面镜。

“嗨，伙计，怎么样，在开罗过地还好吧。”

在开罗，菲比尔·布洛赫和伯吉斯·布特早早地等在了镜子的另外一面。

“开罗不怎么样。”菲比尔面无表情地摇着头，“这里只有石头。你那边，赫尔莫波利斯很壮观吧，那个图书馆……”

“图书馆没什么好看的，连字都不认识。”史密斯骄傲地吐槽着，“这里除了古董就是金银珠宝……，没什么神奇的。”

“史密斯啊，我想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你的言辞。”伯吉斯看着满脸欠揍的史密斯，“你要知道炫耀会加剧嫉妒，会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好了，不开玩笑了。讨论正事。”史密斯放松了下心情，舒了一口气，严肃的表情重新占据脸庞，“我们先来总结一下收获。”

菲比尔从桌子的旁边拿过会议记录本，翻开夹有书签的一页，“这一年，在大海以西的五月花之地，我们总利润两千八百九十五万镑，比我们刚合作时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其中软件部分占了三分之二，硬件部分只占了五分之一，其余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比如网上购物之类的。”

“软件占比上升这么快的吗？”史密斯没变的欣喜，“硬件……那些地头蛇们没有让出一点汤羹吗？”

“这个很难。”菲比尔从总数的喜悦清醒过来，重新变得忧郁，“他们一点也不愿分享……”

“那我们就从头来，怎么样？”史密斯考虑了一下，“没有基础保障，我们会变得很被动……”

“我也是这个意思。”伯吉斯翻开自己的记录本，“我们已经开始被针对了，你提出的那个零碎时间游戏的计划很成功，但抄袭的混……，也很多，我正在安排打些官司，但效果不会很大。毕竟模仿太容易了……，而且，软件也需要赚钱的。面对那些坐地户们，我们的优势本来就少，我很担心我们最终会落到和网景同样的地步……”

史密斯没想到成功和挫折来的这么快，看样子儿子的主意确实不错，但也仅仅是些小聪明，“那我们就和他们联合吧。我回来后抽空去一趟，然后和他们谈谈，毕竟我们都想赚钱，没道理拼个你死我活……”

“那人才和基础建设怎么说。”菲比尔将刚才的疑问又提了一遍。

史密斯看他跃跃欲试，“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觉得我们应该向金帐故地搜寻人才。”菲比尔略显兴奋，“在那里，提着一大堆资料和带着一个聪明大脑的人们正在洗盘子，我想我们有机会在哪里……”

“怎么，汤喝饱了，想在绞肉机里抢些肉吃？”

“这是最好的办法，成本也最低，这次等他们去上学，我打算去一趟碰碰运气，没准有意外收获。你们打算投入多少。”

“我出一百万”伯吉斯并不看好菲比尔的想法，只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出二百万。”史密斯虽然而也不看好，但想起如今局势，也不是没有可能，便加了筹码。

“兄弟们，这些钱可不够。”菲比尔有些失望，“起码需要一千吧。”

“一千!”史密斯像是听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笑话，“你要投多少，需要一千。”

“我打算投三百来着。”菲比尔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多，“我占的比重可以低一点。”

“多少？”

菲比尔沉默了一下，说出了自己认为合适的数字，“百分之六十。”

“菲比尔，你也太黑心了。”伯吉斯朝着另一侧靠了靠，“你就只在那边逛了一圈……”

“朋友，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

“要不你让我去，我只要百分之四十五。”

“那，百分之五十五。”菲比尔犹豫了一会，重新给出了自己的报价，“这个已经很低了。”

史密斯思考了一会，想到要是能把人弄回来，还是要把他们放到公司工作，到时候做账还要扯皮，现在做的分配还不一定能算数，便同意了，伯吉斯疑惑地看史密斯同意，随即也回过神来，也表示了同意。

“那汇率的事情。”

“这个独立出来，按照投入比例分成。”这可是一块大蛋糕，无论史密斯和伯吉斯，都不会放弃，“当然，你愿意顺手帮忙的话，我们也愿意给些佣金……”

“那好吧……”菲比尔兴意阑珊，毕竟事倍功半的事，没人愿意去做。

“我有一个建议。”伯吉斯见两人没什么要说的，赶忙提出了自己的计划，“既然要朝东边发展，我想我们为什么不再朝东看看，我们有人，有技术，还有平台，我们只要牵线……”

“那帮暴发户会不会不高兴？”史密斯有点担心，“毕竟我们的国家已经没落了。”

“没事，这几年估计他们自己都沉醉在胜利中无法自拔，无法无天，终究是会被他人唾弃的。”伯吉斯嘲讽着但又有些嫉妒，“毕竟他们这些日子过得也不错，我也顺利地借到了这股风。”

“那我们在远东……”

“这个盘子很大。”史密斯想了想，“我们三人的分配以后再说，伯吉斯，你有兴趣给我们打个头阵吗？”

“我当然可以。”伯吉斯满脸欣喜，这正是自己想要的，“我们要快了，现在我们还有点优势，再过几年，我们就要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