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方如果相对魔法师保守秘密的话,对魔法的反侦察,就是必做的功课。
至于它们为什么这里面的东西会和魔法有关。那是因为卡扣的两边有两只朱鹭,左边的朱鹭的爪子里抓着一本书,而右边的,则抓着一节小短棒。那很有可能就是魔杖。
泰勒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思考着使用守护神咒是否合算。
“我想好了,我们还是用吧。”泰勒拿出魔杖,“我们不能让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险中。”
曼蒂也站起身来,将窗帘重新拉了一遍,泰瑞则是打开门看了看门外是否有人,然后用重新关上了门,两人分被背靠着门和窗,看着泰勒的进一步行动。
泰勒咬了咬牙,“呼神护卫。”
熟悉的白色气息在房间里涌现,白色白泽站立在桌子旁,眼神被桌子上的盒子吸引,靠过去嗅了嗅,低声叫了起来。
“嗷……,嗷。”
它还会叫?泰勒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的守护神兽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白泽看了看泰勒,用嘴叼起他的衣服,拉了拉他,又举起一只蹄子,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表示里面有好东西。
“这个有危险吗?”
白泽摇了摇头,又叫了两声,表示里面的东西很重要,泰勒点头表示知道了,它才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泰勒,你的守护神兽会叫?”泰瑞看着它消失,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是怎么办到,为什么就你的守护神兽会叫?”
“我也想知道……泰瑞,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盒子。”泰勒将盒子揽到自己身边,“它说这个盒子很重要,也没有危险。”
曼蒂等不及地使出开锁咒,黄金卡扣应声而开。
“我们打开的可是三千年前的……”
“闭嘴吧,泰勒,快点打开。”
泰勒顺从地打开了银盒,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卷草纸和一块刻满象形文字和图案的黄金。
顺从着人类的欲望,泰勒拿起了那块黄金,辨别上面的字迹,
“赫尔莫波利斯……致智慧的托特和伟大的玛阿特。”泰勒将黄金翻过来,
“他们的伟大无法描述,
天地因他们而有序,
他们知悉万物的一切秘密,
人们全都因他们受益,
他们就像上下埃及的尼罗河,
亘古永恒。”
托特和玛阿特的名字都被圈在国王圈中,这是古埃及对于一些最为尊贵的人的待遇,保护他们的名字不被侵袭。
“玛阿特?正义女神?”曼蒂搜寻着自己记忆中的埃及神话,“她好像有一根羽毛……”
“其实她不只是正义女神,她的职权远超正义。”泰勒翻看着黄金,他总感觉着这块黄金没那么简单,就只是托特和玛阿特的赞美诗?
“她是太阳神拉的女儿,智慧之神托特的妻子。按照埃及的话来说,她是‘是一切宇宙和谐之因的化身’,她的信仰里包含着秩序、和谐、正义、公正、真理;准确来说,她是人们所有美好的社会愿景和对自然万物规律尊敬的集合。
在没有成文法的古埃及,她就是神圣的法律,维系社会秩序,规范人们行为,代表诸神赐予人类的物质世界,她的信仰难以翻译,就像是苏联式的,最令人难以言说的伟大梦想的真善美的集合。
那根羽毛,就是玛阿特之羽,在称心仪式中放在天平的一端用来衡量人的善恶。”
泰勒放下黄金块,继续向两人介绍着埃及的诸神,“托特名气也不小,他是埃及真正的智慧之神、月神,文字的发明者,诸神的文书,记录世间的一切。
他在“亡灵书”中通常会被描绘成鹭首人身,站在天平的一旁充当审判者和书记官,也会被描绘成一只拿着新月的狒狒……,嗯,在埃及人看来,拿着月亮的狒狒看起来就很聪明。
他还有个女儿,古埃及的书写女神塞莎特。身披豹皮,头戴七角星冠。是手稿和文书档案的保护神,记录法老的生平业绩,还掌管统计(主要统计战利品、战俘、贡品)、建筑设计和施工、天文、占星……总之,她也和智慧分不开,更像是智慧的记录员。”
“古埃及真正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啊。”泰瑞感慨着托特神的一家,“感觉奥西里斯一家都没这来的伟大。这块黄金就是块祭品?”
“祭品?怎么可能是祭品,他可是将这个盒子放在那块方尖碑前的,但那块方尖碑是用来赞美阿蒙神的。对了,阿蒙神也是托特的儿子。”
泰勒拿起那卷草纸,但草纸实在太脆了,泰勒生怕将它捏碎了,只能用时间魔法将它的状态回到三千年前。
草纸在魔法的光辉下渐渐褪去了时间侵蚀的外衣,泰勒打开了恢复原状的莎草纸,这是一幅地图,长长的尼罗河贯穿地图的上下边缘,河边则点缀着古埃及城市,提尼斯、阿拜多斯、孟菲斯、底比斯、希拉孔波利斯……,但有些城市深入大漠,包括那个几乎已经到现代沙漠深处的赫尔莫波利斯。
“怎么,你们有兴趣吗?我们或许真的需要一场冒险。”
曼蒂指着那个孤零零的城市,“这个?”
“对,赫尔莫波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