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茶水茶汤变得清淡,有些惊讶的白芷,立即拉着风初夏,就要往外走。
风初夏也只好随她。
可见此被举荐之人,应该有些拿的出手的不凡之处。
“妹妹,楼下那癫狂痴傻疯癫之人,就是我要说的人了。”
大厅二楼之上,白芷手指厅下一年轻公子。
风初夏顺着白芷手指,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
确实有些放浪形骸了。
只见此人,年纪轻轻的就衣衫不整,发髻散乱。
一手拿酒,一手拨弄琴弦,嘴里还唱着什么?
厅中吵闹,风初夏听的不甚真切。
忽而旁边一女子声音传来,一首小曲配合厅中男子一张一翕,唱了起来。
声音委婉动听,不输于……甚至还略强于月见姑娘的嗓音。
“落寞客家子,日日感秋头。
一梦三万里,梦帐有封侯。
瘦马孤剑,雨滴寒沟。
朱门风流终有尽,不待华发空有愁。
……”
一曲唱毕。
厅下公子哥,竟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未开刃的表演佩剑来,旁若无人。
一招一式,摇摇晃晃,醉里舞剑,剑式繁杂。
风初夏不懂舞剑奥义。厅下围观之人倒是喝彩不断。
乐师似有所感,纷纷加入进来。
破阵曲?!
风初夏一愣,宫廷曲!
这小子……感染力还挺强的嘛!
好像还有点小腹肌……
不过,长的粗糙了点。
不是风初夏个人喜欢的帅哥类型。
刚才转述唱曲儿的姑娘,带着个小婢,走到白芷和风初夏面前,盈盈一礼。
“妈妈,女儿唐突了。还望公子海涵。”
风初夏早就经过月见姑娘的,一双巧手改妆。
大差不差的,不细观,已经有七八分男儿相了。
“公子,我的这位女儿,唤作木槿。即是我刚提过的红牌。”
风初夏心里已然有数。
怪不得会为厅下那人转唱。
“木槿,过来见过公子。”
白芷微微一个眼神,木槿也是了然于心。
白芷刚拉着风初夏来这大厅二楼时,早已差人通知了她,并透漏了一二。
“奴家木槿,拜见公子,还望公子垂怜则个。”
风初夏听完木槿之言,又想到其为了情郎,甘愿委身他人身下承欢,不免对她一阵怜悯唏嘘。
那人何德何能,竟要木槿姑娘,牺牲如此之重!
罢了,若那狂妄之徒,果有大志,做个幕僚未尝不可。
即使有所欠缺,军中文书,也可交于此人。
多少,看在白芷与木槿面上,许他一个前程吧。
“公子,厅中繁杂,不若烦驾,去奴家房中一叙?”
风初夏又是心中一叹。
木槿带着小婢,头前婀娜引路。
风初夏和白芷跟在其后。
此刻,对木槿姑娘所遭遇之事的心疼,让风初夏如鲠在喉。
为什么啊!
又是穿过一片小桥流水、亭台廊榭。
如此园林美景,风初夏全无心情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