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m国的孙助听着周围人的汇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他已经在这边查了半个月了得到的线索依然很少。
他叮嘱身旁的一群人查的时候不要大张旗鼓,别打草惊蛇了。
手底下的人纷纷点头各自分接着去查。
孙助叹了口气拨通了自家老板的电话,“老板,还是没什么消息。”
林不疑正在陪沈不逢看书,听完孙助的话思考了片刻,“华侨城查过了吗?”
“查过了,也询问了当地一些卖消息的,都说没见过这个人。”
林不疑沉吟了一下,“换一下方向吧,有一定规模的医院没有就查一下当地的那些小诊所。”
“蒋青学的就是医学,他大概率也不会去从事别的职业。”
挂断电话后,孙助思考了一会决定亲自去钓鱼。
他跟手底下的一个女性装成了已婚好几年的夫妻,因为没有孩子的事一直头疼。
孙助找了一批人在华侨城内放了消息,如果能让他妻子怀孕的,他会支付五百万人民币作为报酬,医药费另算。
一时间不管是真医生还是骗子都蠢蠢欲动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时间,孙助感觉自己的演技都被磨练成影帝级的了。
甚至大部分人都没怀疑他们夫妻身份的真实性。
孙助心里吐槽,他不愧是自己老板的左膀右臂啊。
不过他们已经去了很多个诊所依然没有找到蒋青。
说没有一点焦躁也是假的,事情办成这样很难给自家老板交差啊。
不过孙助知道自己不能表露出来,如果他都开始表现出焦躁了手底下的人肯定就军心涣散了。
在国内的林不疑和沈不逢都知道这件事并不好查,也没给他们太大压力。
一个星期后,孙助的手机上又收到了一个诊所的邮件。
内容是说他的诊所可以试一试,不过没留署名只留下了地址。
孙助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这一次恐怕就是蒋青了。
毕竟距离他们遇见沈先生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他恐怕觉得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好像都没什么动静,于是就稍微有些放松警惕了。
蒋青也大概率很早就知道了他们放出去的消息,出于谨慎并没有很早联系他们。
不过他们最近已经在慢慢收网,蒋青应该觉得自己再不联系就没机会了。
这才给孙助发来了邮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还真没错。
孙助并没有立刻回复他,而是晾了他一天,在晚上的时候才回复:
「我们已经去了很多家诊所不过都没什么用,我跟我的妻子需要考虑一下,过几天再联系你。」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着急,以蒋青的性子他们要是太着急的话蒋青绝对会怀疑。
紧接着,孙助派人去邮件中的地址踩了踩点。
回来的人说这个地址的确是个小诊所,只有正门没有后门,不过右侧的窗户可以供一个人钻出去。
孙助准备了两批人,过几天分别守在大门跟右侧的窗户那里。
接下来,孙助又晾了蒋青两天,蒋青显然是有点着急了。
他又给孙助发了一封邮件,内容是说他有很丰富的治疗经验,目前华侨城没有比他更好的医生。
孙助看见这封邮件在心里吐槽这蒋青还真是不要脸。
他又跟蒋青打了两个小时的拉锯战,最后装作犹犹豫豫地定下了后天晚上去他的诊所。
孙助很迅速地把进展报告给了林不疑,得到了自家老板的一句这件事办成后所有人年终奖翻倍。
所有人看到这句话瞬间都兴奋了,看起来好像今晚就要潜入蒋青家去给他活捉了。
此时看起来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另一边的蒋青也坐在桌子面前兴奋地苍蝇搓手。
磨了这么长时间可算是给这个人说心动了,他差点都以为自己要错过这笔钱了。
他一开始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的确怀疑是不是姜若儿子派过来的人在查他。
他特意去跟自己的同行兼酒友打听了一下,对方告诉他那两位看起来的确是真夫妻。
不过男的封建的要死,说什么都不愿意做检查,只接受吃药。
女人看起来也没什么主见,挽着自己丈夫的胳膊也不吭声。
那个人显然也是喝多了,喋喋不休地跟自己吐槽起来。
最后说还好那个男的掏医药费跟小费的时候爽快又大方,让他从里面还赚了不少。不然他真的要气死。
蒋青接下来又去找了好几个同行打听,得到的说法都大差不差的。
无非都是说那个男人很难缠,不过掏钱的时候倒是很大方。
他开始怀疑自己想多了,毕竟他现在就算没整容站在姜若的儿子面前,他大概率都认不出来自己。
毕竟当时那个孩子才上小学,自己也只是一个星期去一趟沈家。
更别说他已经整了容,换了身份,在国内“蒋青”这个身份怎么查都是已经死了。
赵浩这个身份还是当时他花重金买的,对方告诉他这个身份的主人是流浪汉,放心用就行。
对方怎么可能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不是赵浩是蒋青。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手里确实已经没多少钱了。
当时突然得到一大笔钱的蒋青大手大脚了好几年,国外的消费又高,他开这个小诊所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
他前段时间铤而走险回国就是想用以前的事再敲诈沈家一笔。
结果他千里迢迢赶到京城,去到沈家当时住的别墅发现已经换了主人。
他跟新的别墅主人的管家一打听才知道,原本住在这里的沈家已经全都进去了。
除了姜若的那个儿子跟沈家解除了关系跟林家联姻了。
敲诈沈家一笔看来是不行了,他又惦记着能不能在国内找找机会。
以他目前的收入在m国扎根实在是有点困难,再这样下去他连在m国的房租都掏不起。
结果那天晚上他带着妻子孩子在夜市逛竟然遇见了姜若那个儿子,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但是对方只是瞥了他一眼就转过视线了,看起来并没有认出来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