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一片沸腾,很多粉丝以及吃瓜路人都在讨论宁清宴的这条微博。
很快白玲也来了,在宁清宴的微博评论区扣了一个问号。
评论区更加热闹了起来。
「笑死我了,白姐:就是你小子想拐走我可爱的弟弟啊。」
「感觉白姐已经在剧组霍霍磨刀了,下次见宁清宴直接提刀去见。」
「白姐的千言万语都浓缩在一个问号里。」
这边,沈不逢和林不疑一起走到了景点深处,那里静静地伫立着一棵很高大的红枫。
他们两个很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很多游客。
沈不逢站在树下抬头凝望着一片片的红叶,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仿佛回到了千百年前,他握着已经坐稳皇位的林不疑的手谈论着未来。
林不疑站在他身侧蓦地叫他的名字,沈不逢扭过头去。
林不疑将拍立得的镜头面对了他们,摁下了拍摄键。
此刻一阵风吹来,吹起了沈不逢的长发也吹落了片片红叶。
胶片很快吐了出来,上面是他们两个的合影,背景里还有正在坠落的红叶。
林不疑爱不释手地捏着那张胶片,格外满意,“你啊,今天给我们拍了那么多张唯独忘了自己。”
人把镜头面向别人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忘记自己。
沈不逢弯眸,“这不是还有你记得。”
林不疑侧过头,在落枫中无比珍重地吻了吻沈不逢的唇角。
他们身后还有一些游客人来人往,所以他只是一触即离。
此刻,沈不逢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白亦然打来的电话,告诉他自己跟宁清宴在景点大门外等他们。
他们二人走到大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白亦然和宁清宴。
白亦然坐在长椅上低头给别人发消息,宁清宴坐在他身侧,手上拎着大袋小袋的小吃。
白亦然头都不抬地嚼嚼嚼,宁清宴用竹签扎着一个小碗里的炸丸子投喂他。
尽职尽责地像一个老管家。
白亦然抬头看见了沈不逢,一下就从长椅上弹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走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小逢快来!我刚刚买到了一份特别好吃的炸丸子。”
两个人脑袋凑脑袋一起扎了炸丸子吃,坐在那里嚼嚼嚼。
场面一时间很像两只猫坐在一起吃罐罐。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停车场,他们这次一来就去租了车。
宁清宴再次喜提司机名号,白亦然直接坐上了副驾驶。
林不疑很满意地握着沈不逢的手坐在了后座。
沈不逢坐在后面狐疑得盯着前面的两个人,悄悄问林不疑,“他们两个是不是正式在一起了,感觉氛围都不太一样了。”
林不疑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要是他们两个已经确认关系了老宁现在的孔雀尾巴能开到窗外去。”
沈不逢:“...”
按宁清宴的性格来说小疑说的倒也没错,属实是很客观的评价了。
回到酒店后,几个人坐在一起看了一部很老的片子。
每个人的脸上都被黑白的场景照亮了。
沈不逢和白亦然坐下一起看的认真。
他们两个身后的林不疑宁清宴则是很小声地讨论着影片中用的拍摄手法跟演员对于剧情的处理。
白亦然有些无奈地扭过头,“你们两个的职业病真是没救了。”
沈不逢赞同点头。
电影结束后,沈不逢困得直打哈欠,大家也都散了,明天早上他们还计划着要去比较远的地方玩,要起很早。
沈不逢窝在林不疑怀里睡的很香,这一晚他又做了一场梦。
梦里是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人,靠在一个柱子上,眺望着远处的风雪。
沈不逢很快就认了出来,那道背影正是林不疑。
梦中的他尝试着喊林不疑的名字,不过他完全没有反应,应该是听不到。
梦中的沈不逢也站在原地无法动弹,也只能一起眺望着远处的鹅毛大雪。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了来自林不疑的一道轻声的叹息。
随着这声叹息,林不疑的背影跟四周的景物都消失了。
独留沈不逢一人站在风雪之中。
他睁开眼,窗外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沈不逢有些睡不着了,干脆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洗漱完后去客厅给自己做了杯咖啡。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握着咖啡杯望着窗外的景色。
沈不逢心里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他昨晚梦见的是他们第一世自己去世后的场景。
他此刻心情算不上好,心中有些钝痛。
第一世的他撒手人寰后,也不知道林不疑怎么走过来的。
每每想到这些,他心中就满是心疼跟愧疚,但他又不想去问林不疑,不想让他再回想起那个时候的心情。
躺在床上的林不疑迷迷糊糊地想伸手捞人,一摸摸了个空。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一看床上已经没有了沈不逢的身影。
不是,他老婆呢,他那么大一只老婆去哪了。
林不疑火速下床,先去卫生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沈不逢。
他打开卧室门走到了客厅,一眼就看见了独自坐在落地窗前的沈不逢。
他松了一口气,先去卫生间洗漱了,洗漱完后走到沈不逢身旁坐了下来,“怎么起这么早,睡不着了吗?”
沈不逢点头,靠在了林不疑的肩膀上,“突然心疼某个傻小子,睡不着了。”
林不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傻小子说的是自己,“嗯?为什么心疼我?”
沈不逢叹了口气,没说出口。
虽然他并没有说出来,但林不疑还稍微猜到了一点,“我们之间现在已经没有阻碍了,别想那么多,我永远爱你。”
沈不逢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嗯。”
林不疑很自然地窝在了沈不逢身上,“让我靠着眯会,刚刚醒来发现你不见了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谁把我老婆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