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咬着,会发出很奇怪,很丢脸的声音…”
楚询就连呼吸都带着葡萄柚清甜的气息。
“怎么会呢。不会的,阿询。我释放了保护型信息素,没有人会听到你的声音。
至于我,不管你发出什么声音,我都只会觉得可爱。”
唐柏洲抱着楚询,“阿询,你一定很疼吧。”
帝王低柔的嗓音里噙着了然,“告诉我哪里疼,我帮你上药。或者想其他办法,让你不会这么疼。
不要逞强,阿询。”
楚询被他抱在怀里,衣服被热汗弄得黏连在了一起。
皱巴巴脏兮兮的,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唐柏洲搂着他,亲了亲他的额头。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呢。
你最狼狈的时候,不是我成天在身边照顾你吗。
怎么现在都结婚了,反而不好意思了。”
唐柏洲也不逼迫楚询,就那样用宽阔的肩背把小a架起来。“我一靠近你,就能闻到你身上的血味。
就连信息素都盖不住。
阿询,我给你时间让你做心理建设,但你也不要让我等太久了好吗?
我真的担心你担心的不行。”
帝王说完,把淌着汗的可怜老婆从自己肩上给扒拉开。
手指聚拢着放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箍紧了给了他一个吻。
这个吻非常的小心和温柔,目的就是为了让楚询放松下来,敞开心扉。
楚询因为受伤和中药变得应激的意识,逐渐在这个轻柔如花瓣掠过脸颊般的蜜吻中,变得松弛了下来。
唐柏洲的灰眸间浮动着一层意犹未尽的腥红。
从他唇间褪开了,灰眸像是情欲燃烬的火炭似的。
表面的那层灰烬被风吹掉了。
露出了灼人到发亮的野心勃勃的爱意燎烧的瞳仁。
爱意似是在他眼中死灰复燃。
“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好吗?”
唐柏洲握着楚询的手,再次的耐心询问他。
特殊期的alpha是很脆弱和敏感的,唐柏洲必须把握好分寸,否则会让小a觉得他看不起自己。
冒犯了自己的尊严。
“我自己来,唐柏洲。”
好在楚询终于愿意敞开心扉了,他自己把身上的衬衣给解开来,把下方血肉模糊的伤口给唐柏洲看,“这里…”
帝王微微的瞪大了眼睛,灰色的瞳仁快速的跳动收缩了两下。
楚询的肋骨处有很明显的血洞。
是被蜂兽的尾针给刺穿了。
“他们帮你处理过伤口了吗?”
“嗯…”
“毒刺应该没有完全取出来?”
经验老到的帝王很快注意到楚询伤口四周被涂得乱七八糟的药。
他一圈圈的取下了小a腰部带血的纱布。
“伤口有恶化的迹象。阿询,朕来帮你取出剩下的毒刺。”
“好…”
楚询气若游丝的回答道。
“我会帮你做简单的麻醉,实在疼得忍不了的时候告诉我,我会轻一点。”
“嗯…”
帝王强忍着心疼,安抚性的靠近小a的前额,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传递了一些信息素过去,而后打开了带来的简易医疗箱。
楚询的伤口很快被他清理干净,敷上了简单的麻醉纱布。
楚询逐渐感觉伤口处失去知觉时,唐柏洲用一把特殊材质的手术刀,轻轻在伤口的血洞旁边划开了楚询的皮肉。
接着,他将手术刀给伸入了那血痕之中。
在楚询的血肉中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毒刺,把毒刺一点点的给弄了出来。
这个小手术的疼痛值拉满了。
毒刺已经和楚询内里的皮肉长到了一起。
唐柏洲强行把毒刺从楚询的皮肉间刮下来的时候,楚询难以抑制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很低的痛叫。
他贴着帝王的雪白面颊上,汗如瀑布般的失控流淌。
顺着雪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与青色的血管汩汩流淌下去。给他近乎苍白到病态的肌肤涂上了一层汗水带来的亮色。
接着他再也无法坐稳,毒刺被手术刀从新开的伤口中挑出来的时候,楚询无法遏制的发出了一声近乎崩溃的惨呼。
唐柏洲看着脸颊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脸色惨白到近乎透明的楚询,也心疼的厉害。
但他知道如果现在停手,只会让后面取出毒刺变得更困难。楚询整个身体都疼得像一把扯到极限的弓,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随着毒刺被手术刀勾出体外,他无法抑制的绷起脊背,下意识的想逃离那把手术刀。
在他挣脱之前,唐柏洲重新搂住他的腰把他抱回来。
没让手术刀偏离毒刺的位置,提着一口气把毒刺彻底弄了出去,唐柏洲的脸上也出了些汗。
“好了,乖阿询,出来了。别跑。”
楚询脱力的倒在帝王肩上,唐柏洲小心的给他腰间的伤口撒了些特效药粉。
重新用浸过特效药的纱布把楚询的伤口给包了起来。
“好了,不会再疼了。老婆。”
楚询并不是轻易落泪的人,但此刻,他身体正软绵绵的依附在帝王精实的胸膛间。
楚询的长睫毛已经被不知道是汗,还是生理性泪水,完全打湿了。
他精致冷感的眼睫处覆着一层湿漉漉的类似细碎水珠的东西,清隽脸上带着的不自知的泪痕。
叫唐柏洲心疼到快发疯了。
“阿询,还是很疼吗?”
楚询无声的摇摇头,他眼底还是因为疼痛积累了一些水液,此刻正在那双细长的凤眼中缓缓涌动。
唐柏洲很少见到他这样脆弱的样子,立即用手帕擦干他的眼泪。
“阿询,如果你还是很疼,你可以告诉我,你可以向我抱怨的,甚至对着我哭,咬我几口,…,这样至少你能好受点。
只要能让你没那么疼,叫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楚询的身体还在唐柏洲怀里轻颤,混合着清新信息素的潮气在整个帐篷里翻涌。
唐柏洲给楚询喂了点水和营养剂,很快捧着楚询憔悴却又迷人的脸,深深的吻了过去。
唐柏洲只是想稍微的转移一下楚询的注意力。
至少用一个可以叫他头脑发热的吻,把最初那股要命的疼痛给捱过去。
楚询就连坐都坐不稳了。
要是没有唐柏洲扶着他的肩,他下一刻大概就会栽倒在帐篷里的睡袋上。
那被汗浸得如同黑色缎子似的黑发,狼狈的黏在他的前额,却又流泻出一点润泽的光滑来。
唐柏洲很快感觉到他的脱力,很快,唐柏洲把他抱到了腿上。
让他坐在自己的腰腹间,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慢慢的和他接吻。
这是一个充满汗水咸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