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询像是累了，任由帝王的手托着他的脸，完全把身体交给了帝王。半刻后唐柏洲放下剑，从床上抱起小a，走进了浴室。

小alpha像尊精致易碎的玉雕，清清冷冷的坐在那里。唐柏洲总疑心他的脊背在打晃，犹豫再三后把他抱到了腿上。

他搂着小alpha，开始调试水温。

喷头中喷了些冷水出来，楚询也没躲，就那样让冷水浇扑在了他的脸上。

“阿询。”帝王不想让可怜的小a再受这些无妄之灾，只能圈着他的腰，双臂横亘在那单薄的脊背间，把他彻底深拥进了怀里。

小alpha的脸浑浑噩噩的搁在enigma肩上。

连眨眼的频率都变低了。

他攀附在强壮的e身上，随时都有可能滑落脱离e的身体，所以帝王时刻警惕不敢掉以轻心。

生怕一不注意就让小a的头撞到墙上或者是其他地方。

“阿询，这个水温可以吗？”

水温调试的差不多了，enigma先给自己试了试，才去给楚询试。

唐柏洲扮过楚询的脸，清楚的看到水流过他的脊背时他没有任何痛苦不适的表情，这才放心继续。

“阿询，把眼睛闭上。”

帝王食指拨弄着小a柔嫩的眼皮，轻轻向下翻覆。

“我让你睁眼的时候，再睁开眼睛。”

他敛上小a的眼，开始单手解他的睡衣扣子。

帝王从没伺候过什么人，解扣子的时候不小心戳到了小a腹部的伤口，小a脸上闪过压抑痛意，帝王连忙道歉，“对不起阿询。”

他扶着小a的肩，极力避开小a身上的每处伤口，和小a一起被浇得湿透的时候才把睡衣给褪下来。

楚询的身体被他拨来转去，最后迷失方向似的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就这样别动。”

唐柏洲就着这个和他相互依偎的姿势为他洗头。他们身上都沾了滑溜溜的沐浴露，相贴肌肤间都在打滑。

小alpha清隽的脸被热气蒸得潮红一片，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易感期才会有的性感，但帝王此刻半点心情都没有。

帝王箍着小a的肩背，手臂胸膛通力配合的将他身体稳住后，为他冲去头上泡沫。

头发洗干净了，帝王又把小alpha安置在一张有扶手的椅子里，半蹲着握着他的脚踝帮他清洗小腿。

enigma身上被泡沫和热水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湿，但他全然不在意。

“阿询，周末我陪你去电玩城放松一下，怎么样？”

小alpha不回答，enigma也不逼他，“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这还是帝王去其他大臣那里问到的——这个年纪的alpha最喜欢去电玩城。

等到唐柏洲握着楚询的手，帮他刷好牙，把人抱回床上，已经是深夜了。

“闭上眼睛睡觉吧，阿询。”

小alpha像接收指令的机器人，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帝王从他的呼吸中能感觉出来，他只是闭上眼睛，并没有真的睡着。

快天亮的时候，小alpha似是终于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帝王稍稍松了口气，打算出去抽支烟提提神，就听到了楚询在痛苦的呓语。

“不…不…不要…不要走…”

唐柏洲重新坐回床边，他握住小alpha的手，轻声安慰，“阿询，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这种程度的安慰似乎不够。

帝王考虑了下，最终还是掀开被子，来到了小a身边。

他从身后抱住小a，释放出精纯而珍贵的沉月乌木信息素，紧贴在小alpha耳边一遍遍道，“阿询，我在。”

帝王薄唇印在小a汗湿的鬓边，他一遍遍的抚着小a轻颤的脊背，冷磁喑哑的声线似能击破一切梦魇，“快睡。”

小alpha的动静逐渐平息下来，在e以为他已经酣然入梦时，小a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几颗眼泪滚落出来。

泪掉在唐柏洲的手掌心，立刻让帝王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