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反射着月光,闪烁着寒光,显得锋利无比。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三皇子。”门外传来潼业低声的呼唤。
古淮良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进来。”
潼业推门而入,走到古淮良面前,恭敬地禀报道:“三皇子,这几日我暗中观察招祥寺,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古淮良放下手中的刀,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冷笑道:“没有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这些秃驴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可一旦遇到事情,却都变成了缩头乌龟。”
潼业点点头,表示理解。他记得古淮良曾经说过的话,任何不寻常的平静都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大哥那边怎么样?”古淮良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大皇子的情况。
潼业微微一愣,然后回答道:“大皇子和往日一样,也……”
他记住了古淮良的那句“没有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于是立刻闭上了嘴。
古淮良起身时在桌上取了个核桃,他眉头微蹙,说道:“大哥向来沉稳,这次出家之事必定不正常。你继续暗中观察,一旦发现异样,立即向我汇报。”
“那边怎么样?”古淮良再次问道。
“一切顺利。”潼业点头回答,他停顿了一下,又问,“不过,每次都把银盾石拿走,长此以往,恐怕很快便被他们察觉?”
古淮良冷笑一声,手中的核桃在指尖旋转,发出沉闷的声音。
“察觉?”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就是要他们有所察觉!父亲念着他们的旧情,并不想对他们赶尽杀绝,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
潼业补充道:“而且属下还发现,除了我们,好像还有其他人也在对驱魔人下手。”
“哦?”古淮良眉毛一挑,“可知他们是何人?”
潼业摇摇头:“我们并未交手,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只知道他们身手了得,属下猜测,这些人恐怕不是古淮国人。”
“敌人的敌人,也算得上是朋友。”古淮良双手抱怀,“你暂且不要跟他们动手,就假装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潼业闻言,微微点头,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古淮良案前的一堆草药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终是忍不住开口:“三皇子,城北的疫病愈发严重,病人数量激增,草药虽能暂时压制病情,但效果甚微,病人情况仍在持续恶化。若再这般拖延下去,只怕……”
“只怕什么?”古淮良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声音也变得冷厉起来,“怕死人?怕瘟疫爆发,引起天下大乱?”
潼业心中一颤,立刻双膝跪地,低声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此事若处理不当,恐会无端引起百姓的恐慌,对朝廷的声誉造成损害。”
古淮良凝视着案前草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起来吧。城北的疫病,我会亲自处理。你只需继续密切监视招祥寺和那些和尚们的动向,若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潼业应声而起,心中却仍是忐忑不安,正当他准备退下时,古淮良又想起了什么。
“等一下,”他将潼业叫住,问道,“最近宫里是不是来了一个姓覃的人?好像叫覃……”
潼业立刻回答道:“是的,三皇子。这个人叫覃韫,听说他是皇后的旧友之子。”
古淮良轻哼一声:“旧友?呵呵,不过是些攀附权贵的无耻之徒罢了。你派人暗中留意这个人的一举一动,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潼业点头,小心翼翼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