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百里泽四人早早便出发前往招祥寺。
羽山脚下,山路蜿蜒盘绕,道路的两侧怪石参差、溪涧纵横,时有河流奔涌挡住前路,需得踩着湿滑的独木桥才能通过。
转过一道山峰,远远可见重叠的庙宇禅房坐落在远处的山间,青砖红瓦从繁茂的树丛间钻出,指引着香客虔诚拜访。
招祥寺的正门香火缭绕,来往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钟声悠远,诵经之声不绝于耳。
禅房后面的院落倒更像远离烟火的净土,此处地势高耸,山下景致一览无余,空气沉静清和,几株参天的松柏遮天蔽日,只露出一小块天空。
“这招祥寺内每天烧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甚至比集市热闹几分。”
许君剑看了看身边上香烧钱的人,再回想起昨天城北街上的情景,忍不住感叹起来。
“招祥寺是古淮国最大的寺庙,历史悠久,寺内高僧众多,其中最出名的便是三年前来到招祥寺的净安法师。”
百里泽来到千阶下,这里是一个巨型香炉,周围围满了祈福的古淮百姓。
“净安法师?”
许君剑接过三炷香,朝千阶上的金佛作揖,陷入短暂回忆:“三年前火麒麟于城北作乱,烧毁无数房屋,百姓死伤惨重。但驱魔人正巧又在不周山斩妖,无法及时赶来,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僧人从天而降,凭一己之力赶走了火麒麟。”
许君剑转过身,问道:“莫非,那个和尚就是净安法师?”
“不错。”
百里泽点点头,他作完揖,把几柱香放入香炉,跟黑吟退到香炉一旁。
“火麒麟乃上古神兽,其实力与九婴不相上下。”许君剑诧异不已,“净安法师仅凭一己之力,就将火麒麟击退了?”
“看来,”黑吟笃定地说,“……这个净安法师不是一般人。”
“哼,这些所谓的法师高僧,整天居心叵测、装神弄鬼。”古淮良站在旁边双手叉腰,他盯了一眼千阶之上的砖红寺庙,“而大哥是我们兄弟几人中最不信佛的人,现在却剃发为僧。”
这举动,不得不让人怀疑!
“究竟是何原由,一问便知。”
百里泽轻步上前,走向一位正在清扫落叶的扫地僧,他双手合十,恭敬地问道:
“大师,我们来此是为了寻找一位名叫古淮慎的僧人,听说他刚在这里出家,不知大师是否知晓他的下落?”
扫地僧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随即摇了摇头,缓缓道:
“阿弥陀佛,施主,招祥寺中并无此人。”
古淮良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看出这扫地僧明显在装傻,胸中的怒火不禁升腾起来。
他猛地跨前一步,一脚踢飞了扫地僧手中的扫帚。
扫把朝远处飞去,眼看飞出的扫把要打到树下老叟,扫地僧一个后空翻过去,迅速抬腿脚尖勾住扫把柄,脚背稍稍用力回拉,扫把稳稳落回手中。
“寺内确无此人,施主无需动怒。”扫地僧对古淮良恭敬作揖。
古淮国大皇子于太子册立大典身着素衣,口口声声要去招祥寺剃发为僧,古淮皇帝被当场气倒。
此事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现在这和尚居然是招祥寺没有此人,明摆的有意刁难!
古淮良可不吃这一套,在扫地僧抬起扫把之前,他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次飞的不仅是扫把,还有扫地僧。这一脚重重地踢在了扫地僧的身上,将其踢飞至数米之外。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