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能去什么地方?”沈隐青带着言珩上了楼,将所有房间翻遍,愣是没发现几人的踪影,“别墅的主人也不在,该不会那纪阿姨是精怪变的吧,把他们掳走然后吸食阳气。”
自从知道言珩的身份之后,沈隐青就自然而然接受了,这世间不仅存在神仙、还有各样妖魔鬼怪的设定。
“在曲河的上游,”言珩指着走廊角落不起眼的水渍,“那才是它们的老窝。”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隐青猛地睁大了双眼,直拍自己大腿。
“这主仆二人,难不成就是这曲河的‘河神’?”
人在脑洞大开的时候,会莫名笃定自己的想法,并且努力去劝解身边的人,跟着他的思路走。
毋庸置疑,此时的沈隐青就是这样。
“为何会如此联想?”言珩倒是有些好奇,他怎样将前后线索串联起来,而后得出这与真正答案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假设。
“你看啊,虽然曲河的确有所谓的河神,但事实上,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不清楚这点,”沈隐青娓娓道来,“所以逐渐被遗忘的河神,想要获取供奉和香火,除了依靠信徒之外,更多的还是要自给自足。”
河边大把的黄纸就是最好的证据。
二人重新回到楼梯边,言珩用手肘靠在栏杆上,微微仰头,望向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喋喋不休的沈隐青,“嗯,然后呢?”
“这样做肯定没有用啊。”
沈隐青双手交叠,用手背去击打掌心,“哪有自己给自己烧纸的道理,所以它们就想做点好人好事,把舒碧萱引来这里,而后直接将人带到事发现场,不就万事大吉了。”
如此合理的推测,在言珩听来,却毫无道理。
“既如此,”他拉住沈隐青的手,轻轻摇晃着,“那为何不直接将事情挑明,说不准还能博得同情,借机积攒阴德?”
边缘圆润指甲划过指腹,莫名觉得有些痒,沈隐青反手给了对方一巴掌,“说正事呢,别搞这些小动作。”
言珩低笑,“青青的思路足够清晰,没有需要我补充的地方。”
刚才还在反问他,现在又顺着话说,真是喜怒无常的老古董。
沈隐青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的想法就是全部事实,其中肯定有存在歧义的细枝末节,更甚者,说不定整个推测过程都有问题。
但言珩就是憋着不说,等着他去探索,沈隐青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那还是等去上游看了再说,走吧。”
他朝对方张开双手,做出讨要拥抱的动作。
言珩心领神会,往前一步,将人拥进怀中,“闭眼。”
柔和却又不容反抗的力道消失后,沈隐青重新睁开双眼,发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但,好像和他的预期不大一样。
“咱们,为什么会在水里……咕噜咕噜咕噜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