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懒得搭理这种蠢人,她看了一眼剪秋。
“你来安排吧。”
剪秋处事老练,不到一炷香就来回话。
“娘娘,都安排下去了。”
皇后抚着乌黑的头发,慢条斯理地说。
“玉嫔有喜,太后、皇上都极为看重这一胎,本宫作为皇后,自然要有所表示。”
“剪秋,吩咐花草房,明个儿给永和宫送一些好看的花木。”
“玉嫔看得开心,更有利于皇嗣长成。”
“是,娘娘,奴婢定会好好安排。”
中宫还未孕有子嗣,妾室怎敢抢先!
“着内务府那边挑选一些适合有孕之人用的东西送过去。”
“还有从私库里挑......,将先帝赏的九连环也添上吧。”
“娘娘,那可是先帝爷赐给咱们......的东西。您还年轻,还有生育子嗣的机会,万万不可......”
剪秋极力阻止。
皇后心中一片凄凉,皇上连除夕夜都宿在养心殿,她如何能怀得上孩子。
“剪秋,正是先帝爷赐下的,皇上才能看到本宫的一片诚心。”
“明日叫章弥来给本宫请平安脉。”
“是,娘娘。”
皇后挥退剪秋,默默地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扪心自问,她还有机会吗?
延庆殿
“娘娘,不好了,华妃娘娘又来了。”
一位宫女惊慌失措的禀报着。
“来就来吧,这些年都已经习惯了。”
齐月宾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华妃每每受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这些年来,她真的已经习惯了。
若非为了将军府的老弱,她根本不会苟延残喘的活着。
“齐月宾,你个贱人!”
“颂芝,伺候端妃用药。”
“是,娘娘。”
随行的小太监熟门熟路地按住端妃的两只胳膊,颂芝拿着碗就死命地往她嘴里灌。
溢出来的药水洒落在薄薄的衣衫上。
华妃尤觉不够,反手一巴掌将人搧歪在床上。
“齐月宾,我的孩儿没了,你怎么能好好的活着?”
端妃擦了一把脸上的药汁,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又有妃嫔遇喜吧?”
每当后宫之中有人怀孕,华妃当晚必定会可劲儿地来折腾她。
可惜啊,她恨错了人。
端妃微不可察的轻瞟了一眼自华妃进来后,就缩在角落里的宫女。
有她在,终究还会留下一条贱命。
端妃的话一出,又换来了华妃的一耳光。
颂芝心疼地上前。
“娘娘,对付这起子贱人,何须您亲自动手。您在旁边歇会儿,交给奴婢就成。”
有那机灵的小太监又点上了几根蜡烛,以方便娘娘观看。
一个多时辰后,心中郁气散去不少的华妃带着人离开,徒留奄奄一息的端妃躺在床上。
宫女看着双眼紧闭的女人,抖着手将手指放到了鼻端。
察觉到还有气儿在,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转身也出了延庆殿。
其它宫中没有特别大的动静,但灯火也亮到了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