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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几时了?外面这么热闹?”他抬头问齐升。
“公子,今日五月初五了。”齐升答他。
他点了点头,认真修复着手中那只断了的玉簪,粘上,又用金片包上一层,用锉刀,一点一点包紧磨平。
他已经寄过去好几封信了,皆是日常问询,只是都藏了一些小心思。
第一封:思及卿往日之言,你可安好?
第二封:念起京州四囍酒楼的醪糟酒,你可去吃过?
第三封:想到今日是端午,你可吃了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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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信持续了两年,直到那日他将自己写的最后一封信,附上玉簪一起托齐升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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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北轩(二)
那年,关北轩与百里南一同回到老宅吃饭,饭后,关母又开始说他更好,他哥哥不好,他当时就怒了,冲着关母大声说教了一番。
百里南蹙着眉扯着他的袖子,将他拉到一边后,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关北轩,你往后在我面前切不可如此吼你爹娘!”
关北轩委屈巴巴地说:“我一时着急,声音大了些。”
百里南肃然道:“当着我的面,如此说教你的父母就是你的不对,背着我,你怎样都可以。你换个角度,若是你儿子在你儿媳面前责备你,你要如何自处?”关北轩抿了抿嘴,乖顺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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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去找彪哥,说自己想做生意,问彪哥有没有什么门路,彪哥说他有个远房表弟,正要开个客栈,需要拉一个合伙人,问他有没有兴趣,他立马点头答应。
谁知,客栈开起来后却被过河拆桥,看在彪哥的面子上,他不想与那人闹得太僵,本来想在百里南面前撒撒娇,想她哄自己来着,怎知第二日她就去帮自己要工钱了。
他带着一帮兄弟赶到时,正好遇到百里南在门口哭,他惊愕不已,遣散兄弟们后,前去将百里南拉了出来。
后来,又来了一位要工钱的小子,她不知为何,突然就气冲冲地冲了出去,可他却突然腿脚发软。
他知道,他又发病了,孙嬷嬷上前扶他,他忙说扶他去追百里南。好不容易才走到街角,瞬间瘫软下去,孙嬷嬷慌张了,他对孙嬷嬷说,千万不可以告诉百里南他生病的事情,孙嬷嬷点头答应。
待自己稍好些,脚步踉跄着,飞奔过去,却见到了百里南昏倒的瞬间,他抱着百里南慌乱不已,急忙吩咐跟上来的孙嬷嬷前去请阿鸢过来。
自己抱着百里南往回走,可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抱着她异常吃力,走上一段时间,自己就要歇上一会儿,待他将百里南抱回家时,阿鸢也已经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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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百里南寄过来的信,依旧是那几个字,抚上那秀丽的字体,他嘴角勾起笑容。
放下信,摩挲着手中的簪子,叹了口气,“你还在怪我吗?这么久了,都不愿多写几个字?”
又拆开江羽七写的信,信里说着她很好,可为何信上会有泪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