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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娘子又没了,肖方尘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是糟透了,他想不明白,难道自己真的如此不堪吗?
百里南带着关北轩前来看他时,他正趴在亭中,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关北轩将他摇醒,他眼神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二人,眉头紧蹙。
百里南开口道:“你娘给我来信,让我劝你回去。”
肖方尘板着脸道:“关他们屁事儿,老子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
百里南也是满脸不高兴:“肖方尘,我也不知道为何,你娘非要叫我来劝你,还说什么只有我才能劝得动你,呵,他们可真是太抬举我了。”
肖方尘撑起头,看向关北轩,眼中满是恳求:“关兄,我能和南儿单独聊一会儿吗?”
关北轩看了一眼百里南,见百里南点头,他便抬脚走出亭子,站在梨树下,望着满地的残花。
百里南接过肖方尘斟的茶水,疑惑地问:“你为何如此憎恨你爹娘?”
肖方尘沉默了许久,最后无奈地笑了笑,似讥似嘲:“你不知道,他们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他们用你来诱导我,让我放弃付晚。”
百里南肃着脸色,有些烦乱:“呵,肖方尘,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肖方尘长叹一口气,几许怅然:“南儿,你知道亲手埋葬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感觉吗?他已经有了小手小脚,他还那么小,可我却亲手将他埋在了土里。”
百里南皱着眉头,有些不自在,她微微垂下眼眸,轻声说道:“你好自为之吧,我本来不想管你这些破事,可是你娘给我写好几封信了。希望你能告诉他们,我真的管不了你,而且,我也没有本事劝得住你。”
肖方尘满眼复杂地看着百里南,突然开口问道:“南儿,你与关兄何时成亲?你不成亲不会是因为我吧?”
百里南听后,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随后又冷淡地回应道:“你真是想太多了,与你无关,我想成亲就成亲,不想成就不成,成亲太麻烦,我还想再等几年。”
“可是,我想成亲。”肖方尘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
聊了一会儿后,百里南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看到满地的酒瓶子,她好心劝告道:“少喝点酒。”
肖方尘微微一笑:“南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善良。”
“......”百里南看了一眼梨树下的关北轩,又回头看向肖方尘,说道,“话已带到,我们走了,你自己给你娘回信,我不打算给她回信了。”
说完,她来到梨树下,挽着关北轩的胳膊离去,肖方尘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忧伤,他看着百里南没动的那个茶杯,拿过来,把玩了一会儿后,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