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南还听孙嬷嬷说去年春节,正是下雪之日,一位公子撑着一把油纸伞在家门口徘徊过几日,她那时候已经回去过节,春节过后,还是邻里告知她此事。
百里南心想,这公子定是邓书城。于是执笔回信,向他道谢,也为他即将调任之事贺喜。
写信间,关北轩踏入院内,见书房门开着,便探出半颗头张望,发现百里南正认真地书写着什么,跨过门槛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还没踏出几步,百里南勾起唇角,顿住手中的笔,眼都没抬,声音沉沉:“关北轩,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关北轩顿住脚步,松下那口憋着的气,匆匆来到她身边,见她正与邓书城通信,此刻已经落款,挑了挑眉,握住百里南的手,在落款处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百里南见此,抬眼便见他笑得如桃花般灿烂,见他松开自己的手,便提起笔在他脸上描了一笔,哼了一声,将笔搁上笔山。
关北轩慌忙朝着自己脸上一抹,墨迹在脸上摊开一片,他瞅着自己五指上的墨迹,勾起坏笑便朝着百里南脸上抹去,霎时一阵惊呼。
“关北轩,你自己看看,我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此时的百里南已经匆匆回房,拿着关北轩送她的那方铜镜,端详着镜中钗环歪斜,发髻松乱,满脸脏污的自己,愤愤然。
书房中的关北轩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脸上衣衫上尽是墨迹,发髻稍稍松乱,正侧躺在书桌旁,喘着粗气,右手勾了下自己垂下来的发丝,听见百里南自房中传来的愤然之声,嘴角扬着坏笑。
诚然百里南也没饶了他,沐浴过后的二人,双双坐在门槛上拿着沐巾搓着发丝,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搭在二人的肩头,搓着搓着,关北轩便拿肩膀去顶百里南,百里南也不甘示弱,扬起手做掐人状,眯着眼睛道:“关郎君,刚刚受的罚还不够是吧?”
他扬起手掩住笑意,轻咳一声:“你应该知道,郎君也可做夫君的意思是吧?”
百里南飞速道:“你真是够了,关北轩,你最近去和谁厮混了?越发没皮没脸。”
他懒散地靠向门框,半阖着眼眸,瞧着刚出浴的女子,做出一副浪荡公子样,抬手托住她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口中戏谑道:“小娘子,你这么野,往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百里南用力打掉他托着自己下巴的手,哼一声,不屑道:“不劳公子操心。”
他再次伸手,这次却是霸道地吻了上去,许久后才松开她,二人贴的极近,彼此交换着呼吸,他喘着粗气低语道:“除了我要你,没人会要你了。”
百里南不服道:“公子说话可仔细着些,盲目自信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