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划过他的眼,他晃了晃头,昏暗中他似乎是看见了百里南的脸,便欢喜地扑上前抱住她,连连叫着:“南儿,南儿,我好想你,好想你。”
女子扶着醉醺醺的他回到房间,昏暗的烛光下,女子缓缓褪去肖方尘的衣衫,又将自己的衣物褪去,吹了灯,抚上了他的胸膛。
翌日清晨,肖方尘从宿醉中醒来,揉着欲裂的额头,感受到身边似是有人,便转头望去,看到女子的脸后给他吓了一跳。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日明明是在雨中看见了百里南的脸。随即冷笑一声,自嘲道:“你是有多蠢,怎么可能是她?”
身边的女子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肖方尘嘴角扯着坏笑,一个转身将她压下,手指划过她的脸,俯身在她耳边暧昧地问道:“晚儿,昨晚睡得好么?”
女子娇羞道:“尚可。”
······
百里玄与张氏待媒婆走后,拿着聘礼单子,清点了一下聘礼,二人费了好一番时间才清点清楚。大大小小十几个箱子,珠宝首饰一箱,现银一箱,绸缎两大箱,茶饼芝麻等干果两箱,酒水两箱,海味米粮六担,再加上地契。
清点完后张氏惊叹道:“这关家出手真是阔绰啊。”
百里玄也觉得惊叹,自己当初与王蕴也是订了婚的,只是那时没什么钱,只送了些米粮过去,这女儿的聘礼着实让百里玄自觉惭愧。
百里玄手捧着聘礼册子,若有所思地对张氏说:“娘,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我打算过两日就返回苏城,将此事告知王蕴。这些聘礼,您把米粮和容易变质的挑出来,其余的先搁在一边,等南儿回来了,让她自行处理即可。我们并不需要这些,等日后她出嫁时,我们再为她准备嫁妆。”
百里玄心里琢磨着,虽然自己无法提供聘礼册上那么丰厚的嫁妆,但至少要让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嫁。他暗自发誓,回到苏城后一定要更加努力,绝不能让别人轻看了自己的女儿。
百里玄马不停蹄地赶回苏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王蕴。王蕴听完,当场瘫坐在地,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地责骂着张氏,指责定是张氏到处乱说,毁了自己女儿的清誉。
百里玄连忙责备王蕴:“你这是在信口胡诌,我娘绝对不会四处乱说的。”
事实上,王蕴说得一点也没错。张氏原本是憋住没说的,但是那日她最好的那个老密友前来找她说话,说着说着,她就没管住自己的嘴,把关百里南的事说了出去,还叮嘱好友不要外传。谁知道不仅传了出去,而且传得越来越离谱。
百里玄随后拿出聘礼册子和关北轩的画像给王蕴看,王蕴翻阅后,感觉关家似乎挺重视这门亲事的,未来女婿的模样也还算顺眼。她便说过些日子要回去见见这位未来女婿,亲眼看看他的人品相貌。如果不好,自己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随后,王蕴将此事写信告知了她的小妹。小妹回信说,连面都没见过,怎么能轻易地把南儿嫁出去呢?她还说自己那边有条件很好的男子,可以介绍给南儿。他们家个个富裕,长相也不错。而且还说那小县城的人,根本没法跟越州的人相比。
虽然王蕴并不认同小妹的观点,但内心始终感到不安,总觉得如此草率地将女儿许配出去,实在不妥。
王蕴不顾百里玄的反对,毅然将铺子关了门,挂上休整十五日的牌子后,便迫不及待地坐上马车回家了。一路上,她不断催促马夫加快速度。当到达县里时,已是六月三十。她匆忙赶到书院,刚下车,就碰巧看见了从书院门口走出来的百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