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疼他?
还为他落了泪?
夏侯宿不敢相信,记忆里的画面交缠反复,最终在记忆深处她的疯狂笑意里颠覆,所有温柔不复存在。
是啊,她是惯会演戏的。
他是吃过亏的。
怎么能相信她?
想到这里,夏侯宿却不动声色,缓缓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冰凉磨砺的触感让黎司晚一愣,却在他温柔的眼眸中无法自拔,一时愣在原地。
夏侯宿倾身而来,在她身前停下,满眼柔情,让她不得深陷。
就在黎司晚的心跳越发快时,夏侯宿却突地一声冷笑。
本来轻抚她的手,转而扣上了她的脖颈。
吃过亏的黎司晚瞬间清醒,挣扎着开口,“小侯爷你做什么?”
“这个问题,该是本侯问你吧,你想做什么?”
“我?我...”
黎司晚一时语塞。
是啊,她刚刚在做什么?
她摸了他!
还对着他流了泪!
她该死的感性,落在他的眼底,是不是又成了勾引?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黎司晚无法解释,干脆伸手指了指一侧的银针,“该施针了。”
“真的只想施针吗?”
“那是自然。”
夏侯宿浅笑着,可月浅淡随意,黎司晚就感觉到了越重的危险。
果不其然,下一秒,夏侯宿一手将她拉了过去,手中的力道虽没有加重,但却让黎司晚也不得脱身。
眼神低沉凝视着她,“谁教你的欲擒故纵,手法如此拙劣!”
“我没有,你误会了!”
“你以为,装作心疼本侯的遭遇,本侯便会感激心动吗?”
夏侯宿一声冷笑,但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悲凉,“别再有下一次,像之前一样,做一个坦诚的合作者便是,不要逾越半步。”
说罢,夏侯宿直接将黎司晚甩开,端坐回去。
黎司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离夏侯宿远远的,许久才平复下来。
果然啊,这个疯批还是这么阴晴不定。
多疑得很。
要是可以,真想立马离开这里。
可是现下还不行。
黎司晚一声叹息,整理整理,又小心翼翼的上前。
见夏侯宿又闭上了眼,黎司晚才拿起银针,开始帮他施针。
房间里一片寂静,呼吸声都清晰可见。
只等收针,黎司晚又站到远处,对他摊开双臂视而不见。
“嗯?”
夏侯宿一声轻哼,黎司晚却又后退了一步。
“小侯爷还是自己穿吧,不然又冤枉我勾引你。”
夏侯宿脸色一黑,黎司晚见状,赶紧丢下带过来的图纸,就朝着外面跑去。
“这是我画出来的图纸,是开胸手术需要的器具,小侯爷找人去做,一定要精细精准哈。”
话还未说完,黎司晚已经不见了身影。
夏侯宿脸色难看得很。
等他穿上衣衫,捡起图纸一看,眼底瞬间亮了起来。
这图纸上的东西,可真是怪异精致,又巧夺天工的设计。
震惊之余,夏侯宿的眼底转而浮现浓烈的疑虑。
从未学过医术的人,突然成了神医。
身在闺中的大家闺秀,突然会机关巧件。
为爱不顾一切的痴情人,竟突又不顾爱人的性命拿他挡刀。
还有这性格...
黎司晚,你身上...是不是也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