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那么大的柜子里能够一点东西都不放吗,身为一个校长应该有很多东西看,不能够吧?
我关上门的一瞬间,还能听见他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他应该不是叹气我拜托的事,我觉得这种事他只需要一句话就好了,是心虚了吗……
我觉得是,毕竟他能想到都这个时间点了,还能有不是他手下的人来找他?
想起孤身一人在西北老家的小凡阿姨,而且还有怀孕生育这件大事要面对,我不禁想起,小凡阿姨不会也是这样认识的她老公吧。
离开之后我才明白,原来小凡阿姨是被包养的,按柠檬阿姨的说法,她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我现在想想,应该是物质上是幸运的,精神上是不幸的。
柠檬阿姨说,会有人照顾小凡的,我实在是想不起来阿姨在那边还有什么熟人。要是花钱雇人的话,照顾不好怎么办?
我往回走,这里的工作人员看见我都装作没看见,自己忙自己的。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被人无视掉,不过现在最好是无视我。
回到教室的时候,不知道哪一科的老师已经在上面高谈阔论了。
我不认识这个老师,完全不能怪我,这里的教学制度乱乱的,我们班的老师都不是固定的,一天都会变一次——除了那个年轻的班主任。
他见我从后门进来,眉头先是一皱,和我对视了好一会之后又瞪大了双眼,立刻把目光挪走,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课。
而班里的这些机器,在老师停下讲课的时候,也跟着老师回头看我,他们的眼神从来都没有变过,我就觉得他们想杀了我。
应该是因为我有特权吧……不过这群机器里,我的几个舍友看我的眼神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尖锐,反而我好像觉得她们在担心我。
景晗在后面给我拼命打手势,嘴巴不停地开合,看嘴型好像是在说:“快——过——来——啊!”
我只顾着看这群人的眼神,在他们统统回头看黑板的时候才注意到景晗。
于是我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着景晗不好意思地笑笑,就当是我没注意到他的赔礼。
我写纸条问他:“我迟到的这二十分钟里,没发生啥大事吧?”
他拿过纸条,另起一行写:“有件大事,和你有关的,也和我有关的。”
我很害怕,在白纸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像“?”这样的,不过要比这个大得多了。
他继续写:“就是,我想你了。”
我说:“滚呐,我问你正事呢。”
他说:“没啥,就是这个老师好像是第一次教我们地理,看后面有个空的位置,很生气地骂了几句,说等这人回来要好好整整他……”
我说:“呃……他怎么没整我……”
他说:“废话,他认识你,他当然不敢动你……”
我又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就当是句号结束这个话题。结果景晗好像没有看明白我的意思,又写:“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