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雨桥一愣，本已经忘记的过去再次想起，他的记忆回到十年前。

他并不是生来就坏的，他也有过真心对待粉丝的时候。

那时候他才18岁，他当练习生的时候在海外训练，还没有正式出道，海外公司要求他们在路边演出，以此检验他们的人气。

可是当时寂寂无名的古雨桥，没有包装，没有宣传，充其量是一个素人帅哥，会有谁来专门看他演出呢？

他只能在路上到处宣传，拿着自己的宣传牌到处问“要来看我演出吗？”。

他到处跑路演为出道造势，几乎是求着别人来看他演出。

第一次在公司楼下遇到的粉丝，只有十个人。

见到有人举着他的应援牌，他惊喜地问：“你们。。。是来等我的吗？”

十个女生看起来都很年轻，笑得很开心：“是啊哥哥，我们是你的粉丝。”

她们的语气跟逗小孩似的，没有对大明星的崇拜和仰慕，只有宠溺和欣赏。

毕竟古雨桥还没出道，还不是未来那个高贵的神，18岁的古雨桥就在眼前，穿着t恤衫，一脸地青涩，和粉丝的距离很平等。

“我、我也有粉丝了？”古雨桥开心地像个孩子，他的笑容是纯粹的。

他开玩笑说：“以后你们就是桥家军了，就是我古雨桥的家人。”

“那你可别忘记我们哟，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粉丝们笑了，这就是第一批古早粉。直到他顺利出道，桥家军这个名字就被沿用下来。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喝到胃出血被拉去急救得到的代言，开拍之前换成了王大明。

是第一次不甘心被对家抢走代言，敲开了王总的房门。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他就在这个浮华的圈子里，一点一点地堕落。

真爱粉的控诉固然让他惭愧，但是出道十年，他的心已经比钢铁还要冰，还要硬。这点微不足道的感动浇不灭他的理智。

古雨桥回首往事十秒后，回归了现实。他沉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不可能放你走。”

“你想怎么样。”嘉莉警觉地退后，她暗自祈祷：乳老师，求你快一点来。

古雨桥笑了，举起手机：“光保证可没用啊，我来给你拍点有意思的照片，这样你就不会出去乱说了。”

嘉莉捂着胸口，惊叫道：“你、你这是犯罪。”

工作人员似乎司空见惯了，就像没有情绪的机器人，只服从古雨桥的命令。

古雨桥本来想起了从前良心发现，想放这小姑娘一马，只是拍些不雅照威胁她。

但拍着拍着，看着小姑娘扭动的身躯。他又控制不住地想了。古雨桥的良心也不多，没怎么思考就把嘉莉压在了身体之下。

“砰——”大门被机器暴力破开，屋里的所有人都露出惊恐的神色，古雨桥也下意识地抬头。

“别动，警察！”

古雨桥瞬间脸色惨白，他满脑子就两个字——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