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蛮心中一惊,暗自思忖:难道这羽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不成,竟然出动如此厉害的阵容去寻找!
只见那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突然闭口不言。叶蛮看出此人相必是知道点儿什么,想要从他口中套出话来,必须得想点办法。他起身巡视一圈,看到旁边有一家酒楼,便心生一计,对那人说道:“道友,在下叶蓝天,我们一起去对面酒楼坐坐如何?我请客!”
那人扭扭捏捏,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让道友破费了。”但身体却很诚实,已经起身朝着酒楼走去。
一个时辰后,叶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走出了酒楼,向着客栈方向走了回去!
……
凌云此时已然抵达醉客斋,然而,醉客斋门前竟有乞丐横躺于此,对面还有一人时刻凝视着醉客斋的出入之人。醉客斋内几乎空无一客,前台的店小二见凌云跨步进来,便道:“客人,您是要用餐还是购买方子!”
凌云心下了然,对方口中的“购买方子”想必就是购买情报的意思,于是答道:“购买方子!”
小二闻听此言,便领着凌云朝二楼走去,在一间房门前停下,说道:“客人进去即可。”
凌云凝视着二楼,没有一丝光线,即便以他的修为,也无法看清地下之物,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洞之中。然而,凌云并未露出丝毫慌张之色,他气定神闲地抬脚迈入房间。
屋内,仅有一盏孤灯在微风中摇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如同一颗孤独的星辰,勉强穿透了弥漫在房间内的黑暗。灯光下,一位老人端坐于破旧的摇椅之上,他双目紧闭,仿佛沉浸于深邃的思绪之中。
老人的面容写满了岁月的沧桑,皱纹如沟壑般深深地镶嵌在额头和眼角,给人一种历经风雨的感觉。他的头发如雪般苍白,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随着微弱的风轻轻飘动。他的双手静静地搭在膝盖上,手指修长,关节分明,透露出一种沉静的力量。
房间里弥漫着沉闷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冰。四周的墙壁冰冷如铁,简陋的家具更是毫无生气。孤灯的光芒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老人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他宛如一座雕塑,静静地坐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与周围的寂静融为一体。当凌云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老人的双眼缓缓睁开,宛如星辰般明亮而深邃,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
接着,他悠悠地抬起手,缓缓伸向前方,沉声道:“年轻人,你想知晓何事?”
凌云心中一阵发毛,战战兢兢道:“我想知道,大约一个月前,在奎湖边上屠杀三个村镇的凶手究竟是谁?”
随着凌云的问题脱口而出,老人摇了摇头,语气平缓道:“这个问题,我们罗刹门无法给出答案,不过,我们却晓得事发缘由,你是否想了解?”
凌云点了点头,老人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晃了晃,道:“三千中品灵石!”
凌云从储物袋里掏出三千中品灵石,尚未看清楚,就已被老人以某种诡异的手段取走!
凌云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手段好生诡异!我如此强大的神识,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便被他人将手中之物拿走了!”
而拿到灵石的老人微微点头,满意道:“不错,正好三千。”说罢,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卷轴扔给了凌云,云淡风轻道:“你想知道的,都在这卷轴里面!”
凌云小心翼翼地打开卷轴,聚精会神地查看,完毕后归还卷轴,面色凝重地走出醉客斋!
凌云前脚刚出门,刚才尾随的那人后脚便跟了上来,凌云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那人的视野里!
回到客栈所在的街道,凌云就觉察到异常,但他默不作声,若无其事地走进了茶馆。见没有什么印记,他便在茶楼门口留下一道标记,然后找小二要了一壶茶和一些点心,在大厅靠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这个位置视野开阔,几乎能看到整个茶馆的情形,凌云便一边心不在焉地喝茶,一边等待其他人归来!
然而,让凌云始料未及的是,第一个回来的人竟然不是叶蛮,而是滕华南。滕华南看到门口的标记,就知道有人已经返回,但没想到是凌云。他没有直接去找凌云,而是要了一壶茶,在凌云的对角处坐了下来。
凌云心中疑惑不解,但并未上前与滕华南搭话。就在此时,一个人走到了茶馆门口,看向滕华南。滕华南虽然背对着门口,但此时却给凌云使了一个眼色。
门口那人看了滕华南一眼,确定他在这里后便转身离开了。凌云心中了然,滕华南被人跟踪了。见此人走了,凌云便给滕华南使了个眼色,滕华南便坐到了凌云旁边一桌。
滕华南此时将心中的疑虑一吐为快,正当凌云要施展瞳术找出问题时,孔宣从滕华南的衣服里钻了出来,说道:“不用找了,老大。有人在滕华南衣服上放了一只虫子,对方应该就是通过这只虫子跟踪的。我怕打草惊蛇,才没有惊动它。”
滕华南怪罪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一路上提心吊胆!到底是何人在何时对我动了手脚?”
孔宣轻声说道:“正是那导购在你身上放置的虫子,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一旦知晓,便会露出破绽,万一被人察觉,那可如何是好!”
凌云嘴角微扬,微笑着说道:“孔宣,做得甚妙!”
就这样,几人苦苦等待了约半个时辰,叶蛮才慢悠悠地现身。叶蛮大大咧咧的毫不顾忌地直接坐在凌云的桌子上,正欲开口,凌云却急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