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这才缓缓开口,语调平静却暗含锋利:“我从不曾标榜自己为圣母白莲,你与你的家人占据着本应属于我妈的别墅多年,那30%的股份又为你带来了多少盆满钵满的收益?你们享受的每一枚硬币,都似乎在嘲笑着本应属于我妈的幸福。这笔账,我算得分毫不差,你欠的一切,必将一一偿还。”
沈振的脸色阴沉下来,嘴角勾勒出一抹狠厉:“人的忍耐终究有限!沈晏,你竟敢玩弄我于股掌之间?在这个世界上,敢对我有所企图之人,尚且未曾降生!”
言语间,怒气几乎凝结成实质,他毫不犹豫地抄起身旁沉重的水晶烟灰缸,手臂用力一挥,烟灰缸如同一道迅猛的黑色闪电,狠狠地向沈晏砸去。
沈晏的动作优雅而迅捷,似乎早已预见到这一击,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轻盈地侧身闪避,那不屑的笑容在冷漠的面容上绽放,犹如冬日里的一抹冰凌。
烟灰缸重重地砸落在地上,瞬间化为无数碎片,发出清脆而决绝的破裂声,昭示着沈振心中那份不容轻视的愤怒与决心。
“看来,沈总对合作并无兴趣?无妨,我自会抽身而退。至于那段能让你身败名裂的视频,何时公诸于众,也许就在你最为猝不及防,求助无门的那个瞬间。”
沈晏的话语平淡却充满威胁,说完便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沈振却因愤怒而全身颤抖,声音因失控而变得嘶哑:“你清楚自己在与谁对话,又是在什么地方如此放肆吗?”
言辞中的惊愕与愤怒交织,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沈晏的笑容加深,但那笑意并未触及眼眸,她的眼底是一片深邃的冰冷,扔下一句仿佛出自寒冰的话语:“给你三天时间筹措资金,务必分毫不差,否则,后果自负。”
言毕,转身欲行,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
沈振暴怒至极,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沈晏,你休想逃脱我的制裁!”
他的身躯如猎豹般猛扑向沈晏,拳头夹杂着滔天的怒火,不带任何迟疑地挥出。
然而,沈晏脸上的微笑依旧从容,身形轻盈一转,如同舞蹈般躲过了攻击,并以惊人的速度反手扣住沈振的手腕,轻轻一扭,沈振重心失衡,踉跄着跌倒在地。
他全身剧痛,痛感如潮水般袭来,让人分不清具体伤在何处,只有心底的疼痛清晰可辨,如同刀割。
这一刻,沈振在痛苦中仿佛又回到了那次在别墅门前的挫败感中,多了一份自知之明。
他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只是抬起头,用那双布满绝望与深深怨怼的双眼,直视着居高临下的沈晏,那眼神仿佛在质问着命运的不公。
沈晏的冷笑中藏着不屑:“想要动我,你也该给自己留足准备的时间,否则,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成功?”
她的笑容在精致的面庞上绽放,显得格外清新脱俗,但在沈振眼中,那笑容却如临深渊中的魅影,透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沈振在秘书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才恍若梦醒,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狼狈而又坚定地命令道:“立刻通知,今日下午两点召开紧急股东大会!”
秘书迅速领命离去,而沈振则紧盯着桌上散落的文件,眸光中闪烁着冷冽而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