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算是一个非常懒惰的人,只要能坐着我就绝不会站着,但是这里的懒惰也仅仅指的是行为上而已。我很感谢那些和我一样懒惰的发明家们,发明了很多在彩姐看来是垃圾,但我却觉得相当实用的东西。例如一种称之为懒人支架的东西。我喜欢躺在床上看用手机看电影,那只是因为我不想坐着用电脑看罢了。而这个支架可以一头固定在床头,一头夹住手机,中间的连接杆还能自由的改变位置和方向,于是我可以释放我的双手,不用一直抓着手机。又例如电动牙刷,只需要一节廉价的电池,就能够让牙膏在嘴里抖动直到变成泡泡。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而我们都会遇到的一种和懒人用品很接近的东西,就是声控灯。
现在许多小区的楼道里都安装了声控装置,只需要轻轻跺脚,就能够照亮全世界。省去了不必要浪费的电费,也避免了开关被熊孩子损坏的命运。可是如果我告诉你,当这件鬼事被人发现,是因为楼道里的声控灯的话,你将来还敢在黑暗中跺脚吗你害怕当灯亮起来的时候,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吗
自从和胡宗仁打了一架后的一个星期里,不管彩姐怎么劝我,我都始终不愿意再给他打一个电话,任何认识我们俩的人问起我关于他的事,我一律都说我和他不熟,他的事我不清楚,如果打电话的人恰好是我看不顺眼的,我还会反讥一句,你找他给我打电话干嘛之类的话。很得罪人,我知道,但是我必须承认那一个礼拜我确实心情不怎么好,就因为胡宗仁那些不把哥们儿当人看的蠢话。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一个没有输入姓名的电话,是打到我自己常用的那个手机上的。这个手机比较私人,所以一般有我这个号码的人都是认识的朋友,此外我还专门有一个手机是做业务用的。而那个陌生号码却打到我私人的手机上,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类似让我到法院领取传票这一类的诈骗电话,正打算接起来就挂的时候,却传来一个男人冷冰冰的声音。
“明天中午12点以前到渝北区某某街道某某号某楼去找杜女士,不要迟到,地址信息我待会发给你。”
那语气就跟命令似的,搞得我特别不爽,于是我问对方,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啊,我无业游民一个,你让我去跟谁报到啊对方却传来一声听上去显得很轻蔑的笑声,然后说,我知道你是谁,既然你从一开始就要插手我们的事,那何不管到底你那位姓胡的瑶山派朋友,此前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你还是准备准备明天就去吧。
我一听,原来是轩辕会的人。于是我问他,既然你给胡宗仁打了电话为什么还要跟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我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在诈对方是怎么知道我们俩有点不合的,因为他给我打来电话,肯定是知道胡宗仁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如果他连这都知道,要么就是胡宗仁走漏了风声,要么就是他们派人暗中在跟踪。跟踪的可能性实在是不大,因为我和胡宗仁都算不怎么容易被跟踪的人,所以我断定胡宗仁一定把跟我打架这件事说瓢了嘴,被人给知道了,继而我联想到胡宗仁在重庆的朋友熟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数我都认识,是谁走漏了风声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害怕起来,快速细数了一下我们俩都认识的人,实在找不出可疑的,但是如果真是有人泄露了秘密,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来不及细想,于是我跟对方说,那个地址你爱发不发,反正我接电话不要钱,短信更不要
挂上电话后几分钟,短信就来了,告诉了我确切的地址,甚至连那位杜女士的电话都留下了。彩姐走过来问我跟谁说话这么不耐烦呢,我大致告诉了她,她也很担心胡宗仁会不会中计了之类的,要我给胡宗仁打电话问问,我说我不打,你也不准打,他如果不主动打电话来赔罪的话,我不会原谅他的。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甚至提前了两个小时赶到了短信上的地址,但我并没有跟那位杜女士打电话,因为我知道此刻除了轩辕会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以为,还没有人知道我会来,甚至包括胡宗仁。那个地方位于渝北区人口最为集中的一个区域,因为重庆唯一的机场就在这附近,因为机场的修建带动了附近经济的发展,形成一个规模不小的经济区。房子大多是新修的,空气质量也比我住的地方好很多,而我此刻所在的位置,却是一个相对老旧一点的居民区,我所谓的老旧,也就是没有电梯而已。空港一带很多楼房不会修得过高,所以也就没有设置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