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骏牵着马车到了城外:“阁主,就在这里等吧。”
时寒闷闷的“嗯”了一声。
柴骏觉得不对,打开了马车的门,尽管夜色黑暗,但还是能看出时寒的衣服染上了很大一片的污渍,腰上有,肩上也有。
时寒:“没事,等月容来吧。”
柴骏着急,但也知道时寒不愿意让男人碰她,他不敢造次,在马车下不停的往城内眺望。
终于把月容给盼来了:“你快进去看看阁主,流了好多血。”
月容刚才哭的眼睛都肿了,一听柴骏说,立刻爬进了车里,点了蜡烛一看,可不是嘛,衣服都被染红了。
顾不得责怪柴骏不小心,就开始处理伤口,不知道是身体太虚弱还是已经习惯了疼痛,时寒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一声,最多不过是咧嘴皱眉,这让月容看的更加揪心了。
顶着红肿的的眼睛问道:“是谁能把你伤成这样啊,这也太严重了。”
时寒有气无力的说道:“陆纤凝。”
月容不可思议:“她,为什么,她怎么...”
时寒摇头:“她不知道是我。”
月容:“那,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时寒没有说话,伤口处理完,她也差不多要睡过去了,失去意识之前吩咐道:“去烽火门。”
月容在马车里扶着时寒靠在自己身上,可以减少一点颠簸,柴骏催马慢步行走,趁着黑夜往烽火门走,天亮后途经了一处小城,正是柴骏和月容之前路过的,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住了下来。
时寒肯定陆纤凝会去参加胡耀的寿宴,从这里过去只有一条路,为了避开,她宁愿多住几天再出发。
这两天,时寒因为伤口的再次流血又发烧了,好在这次不用像上次一样提心吊胆的,身边还有月容照顾,有柴骏跑腿。
过了两三天,时寒觉得陆纤凝已经到了烽火门附近,等着和青玄派的人会合了,才让柴骏和月容一起上路,路上走的也很慢,一切都以她的伤为重。
骑马一两天的路程,他们慢悠悠的走了三四天,路上还遇到了很多一同来参加胡耀寿宴的武林同道,只不过柴骏认识他们,他们并不认识柴骏,更别说车内的时寒和月容了。
陆纤凝确实比时寒到的早得多,先一步在烽火门附近的客栈住下,等着和青玄派的人会合。
距离胡耀寿宴还有不到五天的时间,时寒已经可以下床行走,只是走得很慢,伤口也不会因为一些轻微的震动而流血裂开了,不过碰到还是会疼的她皱眉。
贺书达带着寿礼找到了陆纤凝:“师姐,你什么时候到的?”
陆纤凝:“比你们早几天而已。”
贺书达一脸好奇的样子:“师父给你交了什么美差啊?”
陆纤凝白了他一眼:“哪是什么美差,护送杜德的女儿回家。”
贺书达:“这还不是美差,这么多天的佳人相伴,师父怎么不让我去啊。”
陆纤凝懒得理他,也不想解释:“寿礼准备好了吗?”
贺书达:“早就备好了。”说着拿出了一幅字画,向陆纤凝展示:“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怎么样?”
陆纤凝只是草草看了一眼:“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