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运功调息了一番,但长时间的颠簸,时寒身体还是受不了,疼的整个人几乎趴在了马背上。
眼见天快黑了,还没有陆纤凝的身影,她心里着急,又不敢停下,就让马驮着她慢慢往前走,结果身子一软,直接摔下了马,躺在地上又咳出一口血。
时寒突然想起来走的时候,月容往她包里放了两瓶药以备不时之需,昨天着急居然都给忘了,此时拿出来一看,一瓶治外伤一瓶治内伤,虽然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不过应急足够了。
不知道是药效快还是心理作用,时寒吃完没多久就感觉好多了,爬上马背,看到前方不远是另一座小镇,天已经黑了,陆纤凝应该不会再赶路,就住在镇子里了。
她还是不太敢让马跑得太快,好在小镇就在眼前,没一会也就到了。
陆纤凝和杜欣儿就在这个小镇里,比时寒到的早,已经找地方住下了,杜欣儿还是一到天黑就害怕,眼神一刻也不离开陆纤凝,尤其是昨晚还出了事。
陆纤凝再三保证她今晚会和杜欣儿待在一起,但杜欣儿还是心有余悸,躺在床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不敢睡。
镇子里的客栈都不大,时寒骑马走了一圈就找到了陆纤凝的马,确实了她们住的地方。
时寒猜测黑衣人今晚还会有所动作,昨天那一掌下来,他可能会以为时寒没办法再继续干扰他了。
在掌柜的再三表示打烊了之后,时寒还是锲而不舍,终于敲开了客栈大门,不等掌柜的开骂就用一张百两银票堵住了他的嘴:“住店。”
掌柜的立马赔上了笑脸:“有空房,客官请进。”然后吩咐小二把马牵到了后院。
掌柜的亲自带着时寒进了房间,嘘寒问暖的,时寒听的心烦,又用一张银票换来了清静。
掌柜的刚出门陆纤凝的房门也打开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掌柜的,不是说好我们把店包下了吗,怎么还让人进来?”
天刚黑下没多久,这个时间段的人就算睡了也没有睡实,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有什么行动,陆纤凝才放心地走出来问话。
掌柜的陪笑:“客官啊,人家给的银子实在是不少,我不能放着银票不拿吧,再说了,天都黑了,人家找个住的地方也不容易,您就谅解一下吧。”
杜欣儿的爹是江南首富,论银票,时寒哪里比得过她啊,可是陆纤凝不一样,包下客栈是为了杜欣儿安全着想,可不是想摆什么小姐的架子。
再加上掌柜的一番说辞,陆纤凝也确实不能让人露宿街头,只好多问了一句:“住进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掌柜的如实告诉她:“是位姑娘,看起来就和屋里那位小姐差不多大,脸色不太好,估计是赶了一天路累坏了。”
陆纤凝:“带了什么兵器吗?”
掌柜的:“那倒是没看见,只有一个包袱,常用的这些刀啊剑啊是肯定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