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点了下头，跟在陆纤凝身后像个疯狂摇尾巴的小狗。

莫飞看到了这一幕问旁边的贺书达：“怎么我叫她就不好使？”

贺书达头都没抬：“因为你长得丑。”

莫飞狠狠瞪了贺书达一眼：“你长得好看，她搭理你吗？”

贺书达摇头。

莫飞：“那你说我。”

贺书达：“我也没有师姐好看啊。”

莫飞：“小姑娘这么肤浅吗，就喜欢好看的？”

贺书达：“好奇的话，你自己去问问不就行了，顺便也告诉我一下。”

两人走近，莫飞识相的闭上了嘴。

看书看得入迷不觉得，此刻闻到了饭香，时寒才发觉肚子空空。

陆纤凝已经吃过了，为了陪她又勉强吃了两口。

这顿饭时寒吃得很慢，把人都给吃走了，就剩下了她和陆纤凝两个人。

陆纤凝：“有话跟我说？”

时寒放下筷子，点头。

陆纤凝：“说吧，人都走了。”

时寒小心翼翼问道：“我那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

陆纤凝沉默，时寒开始有点慌，紧张的心跳都加快了。

半晌，陆纤凝才说：“你，很放肆。”

时寒心都凉了一半，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再怎么努力想象也是无济于事，记忆中没有陆纤凝那晚的样子，那得是多大的遗憾啊，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少喝点酒，再装醉也行啊。

懊恼半天，时寒努力说服自己，没事，第一次总是不完美的，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能力也不行，什么都不会，肯定体验很不好，下次准备充足一点，两个人好好感受，一定会更好，更难忘。

陆纤凝看她脸上那种悔恨的表情，刚刚燃起的小火苗渐渐地熄灭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果然，说什么喜欢，不过是一时的气血上涌而已，小姑娘终归是小姑娘，遇到事情就退缩了，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也接受不了，处理不了自己把控之外的事，她更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把她呵护在手心里，为她打理好一切的人，幸好，还没有陷得很深，幸好，还没有更过分。

陆纤凝掩盖了自己的失落，笑道：“我先走了。”

“师姐。”时寒叫住了已经离开的陆纤凝，看着她的背影说道：“虽然我不记得做过什么了，但是我不后悔，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会负责的，也会努力保护好你的，嗯！”怕陆纤凝不信，她还在最后给自己的话加上了一个肯定。

这句话要是在陆纤凝看到她后悔的样子之前说的话，也许还会有感动，也许还会冲动的跑过去抱她，也许心里的小火苗就会一直燃着，可是现在，听起来更像是一句空话，是做错事之后无力的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