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对峙的紧张时刻。
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其余人纷纷恭敬的叫道“村长”
村长语重心长的对面前的两人说“鸥歌,你不为村子考虑,也要为你奶奶考虑吧,她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你的错误买单吗?”
鸥歌顿时慌了神“你们要对我奶奶做什么!”
“不是我们要对你奶奶做什么,是你自己要对她做什么。”
鸥歌霎时间红了眼,这话看似是劝诫,其实是在警告。用奶奶作为威胁的筹码。
鸥歌和牧灵一样,父母早亡,牧灵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一个人坚强的活了下来,而鸥歌则是奶奶将她带大的。
她与奶奶相依为命十几年,现在这种关头,她绝不可能为了自己的自由去害了奶奶。
村长这话一出,刚好戳中了鸥歌的软肋。她红着眼,眼泪瞬间滑落,鸥歌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牧灵。
“我跟你们回去。”
“鸥歌!”牧灵震惊的看着她,上前紧紧的拉住了鸥歌的手“不要!”
鸥歌哭的梨花带雨,一点点掰开了牧灵的手,一边对他告别“牧灵,对不起。这一切的因果缘由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们谁也不能改变,下辈子我再来找你。”
村民们见势急忙将鸥歌拉走,押着她回了村子。
只留牧灵一个人站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村长看着他俩,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在离开时对牧灵说了一句话“年轻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回到村子后,鸥歌被村民们关在一个小黑屋里,祭祀开始前,三天不能吃东西,也不能饮水,送上祭台前还有会专门的人来为鸥歌清洗身体,以保证身体干净整洁。
鸥歌不哭也不闹,静静地坐在地上,任由其他人摆布,她心如死灰,抱着膝盖,双眼通红,一声不吭。
看着窗户和门一点点被封死,鸥歌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荡然无存。
鸥歌屈服了,牧灵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村子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他从未出现过。
两天后,漆黑的深夜。
“鸥歌…鸥歌…”牧灵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起初鸥歌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直到牧灵又叫了好几声,鸥歌才反应过来牧灵真的来了。
可鸥歌早已没了逃跑的想法“牧灵,不用喊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鸥歌气若游丝,她已经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门外的牧灵沉默了。良久后他才开口“鸥歌,我已经想到救你的方法了,你不会死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来救你。”
鸥歌凄惨的笑了“你真傻。牧灵,你走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牧灵全当没有听见她的这番话,巡逻的脚步声传来,便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时间终于迎来了祭祀仪式的那一天。
所有的村民全部聚集在码头,鸥歌被人抬到了一个被鲜花包裹的小船上,村长站在最前面,嘴里振振有词,率先开始跪拜,其余的村民跟在村长身后,也开始了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