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住思绪看了钟离一眼,对上钟离那双盛满了他的美眸,还有绯红的脸颊,他喉结微微一动,瞬间打消了那个念头。
他有钟离足矣!
不需要旁的女人!
他也不可能去触碰旁的女人!
思罢,他拥过钟离,在钟离眉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你昨晚累着了,好好休息,我回府处理些琐事,今晚再来陪你。”
“嗯。”
钟离满心甜蜜的应罢,一直含情脉脉的目送君瑾走出了她的房间,才心满意足的躺下去。
但她正欲闭上眼小睡一会儿,易容后的令妈妈就走到她床前哈腰小声禀道:“圣女,老奴收到消息,楚宁在来我们这里之前,去过萧北槐府上,是萧北槐的夫人请她上门去为萧北槐的母亲治病的。”
“萧北槐……”钟离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是哪号人物,然后才道:“萧北槐的母亲患的可是健忘症,且已经患病很多年了,而健忘症从古至今都是无药可医的绝症,她楚宁能治得好?”
“按她当时对萧北槐夫人的说辞,她不仅能治得好,且还只需要最多半个月的时间!”
“是吗?那就先让她治,我们先观望着,若她真能治得好,再找个机会杀了萧北槐的母亲即可。”
“是。”
令妈妈应罢便退下去了。
而这个时候回东宫的路上,楚宁拿着一张金票端看了许久后,突然启口吩咐道:“回去之后,你们去找无痕帮忙,把这些金票全部兑现,暂时放入太子库中。”
“是。”
夜思应罢后,犹豫了许久,还是没忍住问出了一句,“小姐,奴婢方才看瑾王跟钟离那股黏糊劲儿,觉得瑾王不像是有严重到无法与人有肌肤之亲的洁癖的样子啊?”
楚宁也没瞒她,“钟离体内有同心蛊,且我若是没有猜错,她体内的是母蛊,子蛊则在瑾王体内。”
尽管夜思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听过同心蛊,也经由其名字大抵猜到了那是个什么样的蛊。
当下就皱了皱眉。
她还以为那钟离是真心喜欢瑾王的呢!
没想到竟然对瑾王下了那样的蛊!
想来钟离也只是想利用瑾王罢了!
他们不愧是一丘之貉!
她们殿下就绝对不可能对她们小姐做那种事情!
在夜思胡思乱想的间隙,楚宁若有所思的将手中金票放回了托盘中。
拜幼时那三年炼狱生涯,以及此后噩梦般的多年解毒过程所赐,她对各种蛊都了若指掌。
但她方才却没有立刻就诊出钟离体内有蛊。
甚至没有断出钟离体内那是母蛊还是子蛊。
而是靠的猜测……
这意味着钟离身边的大夫可能用了什么遮掩之法……
也不知道那大夫用没用对方法……
若是不对,可是会令蛊的效果大打折扣的!
这边楚宁暗暗忧心钟离身边的大夫用错了方法,会导致钟离下在瑾王身上的同心蛊效果大打折扣,那边君瑾在回他瑾王府的路上就已经觉察到了些微不对劲。
因为他在远离城南驿馆后,回想起刚刚见到的楚宁,生出了跟前面不一样的决定。
他要如大哥一般,冲着楚宁过人的医术,设法把楚宁纳入他瑾王府!
尽管那很不容易,但有放手一搏的价值!
既能得到一枚很有用的棋子,还能在让大哥失去救命稻草的同时气坏大哥!
然后他就想到,他前面在城南驿馆时一生出要把楚宁收为己用的想法就立刻因为钟离而打消了……
此时却没有……
生性多疑的他,回府后,立刻唤了府医为他把脉。
但府医没有诊出任何问题来。
他也就暂时放下了猜疑,命人往辅国大将军府请楚黎安去了。
而此时临近东宫的一处转弯口,楚宁乘坐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她正纳闷随车夫坐在外面的夜盼怎么没有提前与她说到了,就听得夜盼道:“小姐,祥王殿下的马车在前面拦住了去路,且祥王殿下还冲奴婢挥了挥手,这好似是有话要与您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