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可能不用的!
他不说,就说明不是他!
而不是他,也就只有太子了……
想到这儿,楚宁心里突然狠狠拧了一下,又一次想到太子在发现她把他给忘了,却记住了苏映枫的时候,该多难过!
因而此后到了东宫,她习惯性的给君默把脉时,君默开口留她一起用午膳,她很爽快的答应了。
连君默顺杆往上爬,让她顺便也把晚膳用了再走的时候,她也很好说话的点了头。
然后君陌就伸手探上了她额头,“没发烧啊……”
她没好气的“啪”的一声拍飞了他的爪子,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好,“殿下要是觉得我是生病了,才这么好说话的,那我现在走?”
哪知君默揉了揉他自个儿被拍红的手背,又道:“今天也不是要施针把脉的日子,你是不想待在苏国公府里才来的吧?是不是那楚莹刚进苏国公府就找你麻烦了?”
楚宁抿着嘴盯着他微微泛红的手背,没有立刻答话。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他一个男人,手怎么能这么嫩!
随即她又想到,他既然进过那个地堡,也应该跟当年的她一样,浑身上下都是疤的,但她给他施针的时候,却没在他背上看见过一个疤,也不知道是余年师伯也配制出了效果很好的祛疤膏给他用,还是余年师伯问她师父要了祛疤膏……
因为她盯着他的手看了太久,君默又用力揉了几下手背。
揉完把更红了几分的手背往她面前一伸,“太子你都敢打!快给我吹几下!不然我就去跟父皇告你一状!”
楚宁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当然也不可能给他吹,“我还挺想看看你告状是什么样子的,我跟你一起进宫?”
“啧!”
君默又把手缩回去了。
小气鬼!
吹几下又费不了她多少力气!
她小时候自己疼的直掉眼泪,都会帮他……还有苏映枫那个渣滓吹的!
这时,顾清匆匆而来,把一封信呈到了楚宁面前,“李复丘太医让人送来的,信中内容是询问你,需不需要他在去给楚莹把脉看诊的时候使点坏。”
楚宁皱皱眉。
刚想说不要,就又听得顾清道:“对不住,因为来送信的小乞丐,支支吾吾的怎么也说不清是谁让他来送信的,我才擅自看了信的。”
“没事,那送信的小乞丐还等在东宫外面吧?”
“嗯。”
“让他转告李太医,说不用。”
她可不想欠李复丘一个人情。
免得那厮此后又去缠着她拜师!
而且她能自己动手,根本不需要假手他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帮李复丘送信的小乞丐,在把她的“不用”二字告诉李复丘后,对上李复丘满脸的遗憾失落,脱口丢给了李复丘一句,“我爹爹以前还活着的时候,总跟我们兄弟几个说,女人说不其实是要的意思,所以你可以无视那位小姐的话,按你自己想的去做,但会惹那位小姐生气的事情得除外。”
李复丘眼神亮了亮。
作为大夫的他,想对楚莹使坏,并不完全是想对楚宁献殷勤,而是因为在永华公主府里听闻了楚莹对楚宁做过的那些事,对楚莹十分气愤!
她一个养女,非但不感激楚家对她的养育教导之恩,竟然还无所不用其极的算计楚宁,最终导致楚宁跟家人离了心!
她眼下不论是生了什么病,都不配尽快好起来,应该多遭些罪来赎罪!
而此时苏国公府里,孙瑜已经领着楚黎安夫妇,还有楚赫兄弟三个进到了楚莹房里。
饶是来之前,他们已经从孙瑜口中听说了楚莹眼下的状况,可亲眼瞧见如今的楚莹,他们还是齐齐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