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毕业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了,说实话还是有点想念的,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现在的我正面临着人生的第一大难题,住处,很不幸的是,校长给我安排的那份工作还没有找到我,所以我现在有些窘迫,只能在一家还算景气的面馆当学徒来赚钱养自己,但是就在昨天我一口气打碎了十个碗后,我的这份工作也宣布结束,当然也不能怪老板,我有事没事就练习附灵,这让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干活了。
在盛夏的街道上,我独自一人走着,正感慨着人生的艰难,突然在一根电线杆上注意到很多广告,看看我现在这副囧样,已经好几天没洗过澡了,也没怎么睡过觉,这使我身心俱疲,连旁边经过的人都在说,“多大的小伙子啊,有手有脚的,咋就不去养活自己呢。”我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背对他们,假装没听见。
“算了,看看吧,没准有便宜的房子呢。”虽然我知道这有些异想天开,但还是走到了这个铺满广告的电线杆旁,突然,一则广告吸引了我,“这是,免费住一年的木屋,还有这种好事。”即使我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现在的我真的需要一个安身之处。
于是,我循着地址,来到了这个地方,位于l省的一处郊外,周围没有其他人家,茂密的森林包围了这里,我看着这座巨大的木屋,“好大啊,有一种古老的感觉。”我绕着木屋大致转了一圈,没发现半个人,眼看着天快黑了,我最后决定先住进去再说,反正免费,刚开门的一瞬间,一封信掉了下来,信上写着“迷途的异乡人哟,这座木屋是我留给你们的心灵慰藉之地,走进去吧,这以后就是你家,至少未来一年是。”
“这家房子的主人还真是一个好人啊。”我将我为数不多的行李放在了一个有床的房间,至少现在我把它当成了我的卧室,天空完全的黑了下来,莫名的睡意席卷了我的眼皮,很快我便进入了梦乡,连大门都没来的及关。
在那一天晚上,我梦见我变成了一只猫,在这座木屋里随意溜达,我有一个主人,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她的眼睛大大的,她和妈妈一起住在这里,妈妈给她做饭,哄她睡觉,细心地照料着这个家,我的小主人开心地笑着,直到有一天,一个眼睛黑色的男人闯了进来,他和小女孩的妈妈争吵,吵闹声越来越大,直到小女孩妈妈的声音消失了,小女孩向着楼下走去,在一片黑暗中看见了红色和一双红色的眼睛,她开始跑,她跑啊跑啊,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门,她开始着急,她开始喊妈妈,她发现了我,我发现了他,他砍了下来,她保护了我,用她那瘦小的身体,她的泪与血撒在了我身上,我身上开始飘起红色的雾,我咬死了他,我晕了过去,梦碎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了,来到镜子旁看见自己的泪痕,却想不起昨晚的梦,只知道那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
突然,我透过窗户发现一个女人停在了门前,她发现了我,冲我挥了挥手,示意我下来。
“你好,我叫轩辕雪,是来调查这里的,很抱歉,你暂时不能住在这里了。”她礼貌地鞠躬,表示抱歉。
白皙的皮肤,朱红色嘴唇,标致的脸型,左眼下还有一颗黑痣,实在是一个美人。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我突然注意到她的话。
“轩辕雪啊,怎么了。”她也有些错愕。
“那你一定认识轩辕十一校长啦。”我忙问了她一下。
“对呀,他就是我爸爸,怎么了。”她的表情更加的疑惑。
“还请你问一下校长先生,说好的工作呢。”我有些着急了,但是我现在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
“哦,原来你就是李麟啊,你的工作就是当我的助理。很高兴认识你。”她突然变得很热情,嗖的一下抱了上来。
我被这突然的举动搞得面红耳赤,赶忙挣了出来,“为什么现在才来,要知道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我又脱口而出了。
“那是因为……”她突然神秘兮兮地。
我凑了过去,“因为……”重复着这两个字。
“我忘了。”她的嘴角扬起,大声的说着。
“就这。”我当然也很震惊,属实是震惊我一整年。
“正好你也在这,跟我一起调查这件事吧。”轩辕雪话锋一转。
“什么事。”虽然我很生气,但她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
“据说,在这栋房子里待久之后就会被房子里的东西所取代。”她凑近了我,那香气迷的我神魂颠倒,毕竟我也是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美女也是会害羞的,我向后退了半步。
“什么意思。”我问她。
“就是说你会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带入到一段回忆里的一个物品上,直到它抽走你所有的记忆,你也就只会剩下那个屋子的记忆,变成屋子里的什么。”她不耐烦地解释道。
“哦,那这么危险的房子为什么还在租啊。”我又问道。
“说的是呢,为什么呢,李麟,你是不是有什么仇人。”她假装在思考,突然又开了个玩笑。
“这可不好笑。”我小声道。
“对不起啦,还有,你是不是已经在这住过一晚了。”她看着我说。
我刚要回答她,她紧接着又说,“咱要不去里面聊。”
我叹了口气,给她开了门。
“真意外,听这间房子的描述,我还以为很阴森破旧呢,但仔细一看,还挺整洁。”她吐槽道。
“因为我昨晚就打扫这里了,不对,好像是别人打扫了这里。”我对自己的记忆有些混乱。
“所以说,人在哪。”她突然表情严肃起来,凝聚了周围的雾,也就是源,在眼睛上。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巴擅自动了起来,“喵呜,喵呜。”我竟然发出了猫叫。
“唔姆唔姆,完全听不懂。”她手一挥,散了眼睛上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