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放着张巨大的垫子,浅灰色柔软而光滑。
江晚宁有些好奇,“我可以摸一摸吗?”
“当然可以。”
男人笑着点头,没有一丝勉强,做出邀请的姿势。
她越摸越觉得这上面的绒毛有些眼熟,慢慢将视线转到男人身上。
看到那浅灰色的碎发,记忆一下子被拉到那个险象环生的夜晚。
化做原型的雄虫,身上似乎布满这样柔软的绒毛。
加雷斯见小姑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也不隐瞒,大大方方承认:“王猜的没错,这确实是用我身上的绒毛织就的。”
他挠了挠头,像是不好意思,“每到脱毛时,我便趴在这,久而久之,收集起来的绒毛便织成了个垫子。”
江晚宁暗叹神奇,追问:“为什么我没有原型一说?”
男人顺势坐在垫子上,示意女孩。
只不过她才打算坐下,便被人抱进怀里,对于这种突袭早就习惯,她没做挣扎,乖巧等待解释。
他揽住小姑娘的纤细的腰肢,喑哑的嗓音缠绕着莹白的耳尖,“王是虫族的最高形态,拥有所有虫类的特性,其实您可以转变为任何形态的虫子,只要您想,所以没有准确的原型一说。
但例来很少有王这样做,甚至因为前任王的抗拒,王逐渐失去这种能力,您或许是受这个影响。”
原来是这样,她在心底默念:翅膀,翅膀,翅膀。
过了许久也不见反应,可能真的消失了吧,不做纠结,至少虫族如今十分安宁,用不着这样的能力,若是想飞,拜托萨琳与铂斯也能实现。
现如今该想的是,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想到这,她的脸便又红了起来。
“可以吗?”
那双灰色的眼眸已经染上层不可说的暗色,一点一点将她笼罩起来。
江晚宁点点头,搂紧男人的脖颈。
他站起身,稳稳当当抱着女孩走进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不久氤氲的热气便铺了满满一层,透明的玻璃变得朦胧不清,时不时有水滴滑落,留下一串痕迹。
细腻的白色泡泡从加雷斯按摩的手指溢出,头皮按摩的力度刚好,不轻不重。
冲洗完后,江晚宁便被放进另一处隔着一层玻璃的浴池泡着,恒温的水泡的她昏昏欲睡。
雄虫对待自己则粗糙的多,无意间瞥到对方把自己搓的通红,像一只煮熟的螃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哗啦一声,平静的水波荡漾出波澜,身旁多了抹炙热。
原本闭目养神的她清醒不少,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肌理清晰的胸膛,腰腹却细窄下去,但依旧结实有力,宽肩窄腰在这一刻变得具象化。
加雷斯牵过女孩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肌上,掌心的触感柔软,随着她的游离轻点,雄虫也渐渐指控。
男人面色潮红,唇绷的很紧,纵容小姑娘使坏,却还是溢出了一声似闷哼似低吟的声音,听的她耳根发热。
似乎觉得自己做的稍显过分,亦或是对男人乖巧的奖励,嫩白的手臂挂在宽阔的肩膀上,亲了亲他隐忍的嘴角。
哪知还没等她退离,加雷斯终于忍不住,捧住她的脸,彻底顺从自己的心意,迫切又热烈地吻着她。
他含着丰润饱满的唇瓣,直至将其吻至艳红,才撬开她的牙齿,去勾缠藏在里面的软舌。
空气变得稀薄,江晚宁被亲的脑袋发懵,迷朦着潋滟的眸子,连眼尾都染上薄红,手臂耷拉着,失了力气。
因为害怕小姑娘没力气滑落,她如今整个人都嵌进男人宽阔的怀抱。
男人挺阔的肩背往两边伸展,猎豹般流畅的肌肉线条起伏。
原本平静的水面起了波澜,一圈一圈漾开,溅到一旁素白的瓷砖上,这水点并不间断,很快便积起一小片。
她的身子软的一塌糊涂,只能攀附着,慢慢沉沦在这种令人无法抗拒和无法自拔的爱欲热潮里。
意识模糊间,她被收拾的干净服帖,就着温热的风吹干头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腰间的铁一样的手臂却从未松过。
宛若守护珍宝的恶龙。
“为王暖被窝这一愿望,始终牢记在心,如今终于实现。”
雄虫的感慨轻的一阵风便吹走了,熟睡的小姑娘是听不到一点。
但也许没听见反而更好些。
毕竟脸皮薄哪能敌得过脸皮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