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那边本来就在敌视落月斋了,要是对付蓝衣宫女太明显,岂不是火上浇油?
花晴牵着蛋黄百无聊赖的走着,迎面再次碰上有人在吵吵嚷嚷。
由于前方人比较多,她便把蛋黄放进身后的竹筐里背着。
前方聚集了一群人,围了一圈。
花晴走到外层群众身后,从缝隙中往内看,地上跪了七个宫人。
看穿着打扮,应是掖庭的人。
站在对面指手画脚的人,正是方才花晴心心念念的蓝衣宫女。
花晴腹诽,真是冤家路窄。
她凑在后面,拍拍一位吃瓜群众小声问:“哎,几位,发生什么了?闹这么大?”
那位群众正愁没人八卦呢。
头都没来得及回,微微侧头道:“算掖庭那几个宫人倒霉,清扫宫道,打翻了水桶,正好沾到了洁意姐姐的鞋子。”
“洁意姐姐脾气向来火爆,今日不知是在哪里憋了火,全发在掖庭这群宫人身上了。”
另一个人也加入聊天道:“是啊,我方才看到洁意姐姐,就觉得她不对劲,幸好我马上避开了。”
“她说皇后娘娘身边的亲信,谁敢得罪她?!”
花晴插了一嘴:“是鞋子毁了吗?”
宫人道:“不是,水桶打翻在地,水淌在地上,洁意姐姐恰好踩了一点脏水。”
花晴诧异:“就这?!”
宫人瞥了她一眼,道:“嗯!不然呢?!”
另一位穿淡粉色衣裳的宫人这时才认出花晴,嘴角一弯道:“你是落月斋的花晴?我可喜欢吃你做的便当了!”
“多谢多谢,常来照顾生意啊,下次来我给你加个菜!”花晴低调的笑笑。
她继续把话题往洁意身上引:“难道没人管她么?”
粉衣宫女道:“她可是皇后娘娘的人,谁敢管?!”
其他人道:“我听说,洁意所行所举都是皇后娘娘授意的呢,皇后娘娘身居高位,有些事不能做,就让洁意去做,她地位可高了。”
花晴道:“洁意这样霸道,不怕犯错?”
粉衣宫女道:“有皇后娘娘在后面撑腰,即便是天大的事,最后也不过是打几板子罢了,反正都会跟以前一样,养完伤,继续在皇后娘娘那边当差。”
原来是这样啊。花晴感慨,这是皇后娘娘一把制衡人的刀啊!
说得好听是忠仆,说不好听就是一把随时准备弃掉的武器。
齐德是一个,洁意又是一个。
人群中趾高气扬的洁意,在甩了为首宫女十几个巴掌后,才愤愤不平的离开。
离开前,还吩咐手下人在这里看着。
要让掖庭这些宫女,跪足三个时辰才能起身。
三个时辰,那接下来的所有事都要往后推,耽误了干活,宫女们又要被掌事嬷嬷责罚。
在掌事嬷嬷那里得了不好的印象,未来有一段日子便会不好过。
花晴啧啧两声,真是诛心啊!
不由感叹:“洁意的权利也太大了吧!”
有人嘀咕:“谁说不是呢!明明大家都是宫女,偏她好运,得了皇后娘娘赏识进了福宁宫,要说她运气真好。”
花晴来了兴致问:“洁意以前是哪个宫当差的?”
两年前,梁珍弥在后宫如日中天时,花晴确实没有听说过洁意这号人物。
应当是落月斋落锁后,皇后齐如玉提拔上来的人。
花晴想了半天,怪不得一点印象都没。
粉衣宫女立马回答:“是慈寿宫的人呢!我记得洁意跟慈寿宫如今的红人福月,两人曾经关系不错的,也不知为何洁意忽然就去了福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