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摆了两桌宴席,请了熟悉亲近的亲人与好友,算是庆祝醒醒病愈。
宴席散后,第二日一大早孟君遥就踏上了回抚州的路。
八月中旬就要乡试,他得赶回去考试。
临行前,他特意去了周府看了看姜翎。
彼时姜翎才刚起来,正与周景安用早饭。
孟君遥也没多待,说了几句话,撂下礼物就要走。
“这石头不是精贵的东西,只是样子奇巧,颜色漂亮,就想着送给你,平日里也当有个解闷儿的。”
孟君遥送了一块儿到小腿儿高的雨花石,上白下黑,还有大片的红色在底部晕染,像是开了一朵朵的鲜红的花。
另有一处奇巧的地方,就是那上部的白色处竟嵌着一颗透明的琥珀,小娃娃手掌大小,里面有一只正在振翅的蓝色蝴蝶。
整个石头颜色亮丽,十分漂亮。
孟君遥正在准备乡试,知道醒醒病愈匆匆赶来,竟还想着给她送一份礼物,还是这样的精巧绝伦,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也是想着她呢。
姜翎十分欢喜,也很感动,连声说着多谢表哥。
孟君遥笑着摆手,“你喜欢就好。”
说完就要告别,抚州路远,他骑马回去,抓紧时间的话五日内就能到,还能余出时间来准备一下。
周景安一听,立刻去惜抱轩写了一份通关文书,让他带着。
这样每到一处,就可在驿站歇息,还能替换疲累的马匹,可以节约不少时间。
孟君遥惊喜的接过,俯身道谢。
姜翎与周景安亲自送他到城门口,孟凌寒一家三口还有孟婉婕已经在等着了。
旁边还有三匹马,行李精简过后都放在马背上,孟凌寒派了有些身手的小厮一路护送他回去。
醒醒仰头看着孟君遥,软声嘱咐:“哥哥一路平安,要注意身子。”
孟君遥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应是,“醒醒要记得好好吃饭,多多睡觉。”
“嗯。”醒醒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听话。
孟君遥给父母和姑母作了揖,又与周景安行了礼,还不忘对姜翎说一句好好保重身子,便上马远行了。
林念桃擦了擦泪,满眼的不放心。
孟君遥瞧见了,温声安抚:“他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若是连这点儿小事都克服不了,那也不必再读书科考了。”
姜翎也笑着说了几句,说表哥一定能得偿所愿。
晨光此时才大亮,孟凌寒一家三口和孟婉婕回了靖南王府,他们等休养几日也要返回抚州。
姜翎也同周景安回了周府。
她冲着他笑,为刚才孟君遥的事给他道谢。
周景安握住她的手捏了捏,笑着说:“这有什么,是我应该做的。”
他又说:“我让叶柏派了人一路跟着,想来路上不会有事,你放心。”
姜翎嘴角上扬,弯着眉眼在他脸侧亲了一口。
“你真好。”
周景安眉梢微动,搂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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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这日,孟君遥比原定时间提前一日回到了抚州,便抓紧时间准备乡试的事情来。
与此同时,这一日的京城也很是热闹。
安远伯夫人办了赏花宴,请了京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设在京郊的庄子上。
她也爱侍弄花草,虽然比不上当初的平阳侯夫人,但是观赏性也是有的。
安远伯是个将才,年轻的时候没少打胜仗,只是后来负伤,就回来做了安远伯。
他性格刚毅,说一不二,是个可交往的人。
安远伯夫人是个爽朗爱笑的人,性格开朗,又会说话,与人相处愉快的很。
加之她颇爱做媒,看人又准,撮合成的姻缘没有二十对也有十对了。
所以她设宴,大家也都愿意去。
她这次的赏花宴之所以设在庄子,就是怕人多盛不下,她说了,不论是老爷太太、公子小姐,都能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又想做媒了。
所以京城内大部分数得上的,都去了。
有想要给自家儿子女儿张罗婚事的,更是耳提面命的给人打扮了一番,喜滋滋的去了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