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渊听到这句话,身体没有动作,呼吸倏然一屏。
安静下来想要听到舒忘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
只听她略微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随后开口,“你忘记了我之前也得过荨麻疹了吗?”
叶璐失望得哦了一声,“忘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舒忘:“三年前。”
段墨渊蓦然抬头,眼里有几分吃惊!
三年前,那不是还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吗!
怎么会得荨麻疹呢。
而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段墨渊呆滞地看了舒忘一秒钟,责怪自己的不上心。
再看此时的自己,只觉得活该。
舒忘当初得多么难受,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如今自己痒死也是活该。
歉意的眼神并没有换来舒忘多看他一眼。
舒忘专注地给叶璐调整座位,让她好坐得舒服些。
这会儿,白毅海也没出现,知道叶璐不是来看他的,自己也不好意思出现在这里。
成全段墨渊那小子了,白毅海躺在床上愤愤想。
叶璐笑着和段墨渊说了些话。
又指使舒忘给那碗鸡汤拿来给她喝。
堂而皇之地当着段墨渊的面把鸡汤喝了下去。
舒忘第一次见这么不客气的人。
不过,段墨渊没说什么,只是笑看着叶璐,让她多喝点。
舒忘坐在稍微远一点的沙发上,握着水杯抿了两口。
看着段墨渊和叶璐的互动自己格格不。
反倒是两人更像是mǔ_zǐ,自己倒像个局外人。
失笑两声摇摇头。
又看向段墨渊,他脸上还有几块红斑没有消失。
说起来自己患上荨麻疹时,她还找过段墨渊。
打了很多次电话,他都没接。
要不是叶璐今天提起来这件事情,她大概率是忘记了。
大概率会忘记很长时间。
人总是会在幸福的时候忘记不幸的事情。
比如说她荨麻疹痒到害怕,恨不得把肉抓烂的时候她想要找个人陪她。
可惜,没有。
段墨渊不接她电话。
打点滴移动不方便时,想要找个人帮忙也没有。
她仍然记得自己努力拿着那瓶药水走到厕所,试图高举着它的艰难。
想要上厕所却腾不出手脱裤子。
只能用举着药水的手脱裤子,蹲下时看着血液倒流,随后又被冰凉的药水注入体内,消失不见。
这些,她很早便已经忘记。
此时再想起来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清晰地好似在昨天。
她想大概是因为这种记忆才让自己当时对段墨渊那么冷漠、残忍。
算是某种报复。
不过,话说回来,她没打算报复段墨渊。
也不知道段墨渊会患上荨麻疹。
要是没有段墨渊在分手后的纠缠,她从来没有想过任何报复。
段墨渊在分手后对她而言只是路人。
最熟悉的路人。
最好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路人。
之后的几天叶璐每天都要过来看段墨渊。
和段墨渊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