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带着小蛋糕出现在他面前。
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说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又或者是舒忘是不是搞错了。
还是舒忘是受谁的制约过来的。
总之。
舒忘站在这里便足够让他惊喜。
段墨渊穿着棉质的白衣猛然站起来,上前两步。
高大的身材让整个走廊都逼仄起来。
惹得舒忘往后退了两步,粉白的嘴唇抿了抿,正要开口,被一道吆喝声打断了。
“舒忘!我在这里!”
白毅海站在段墨渊身后,朝着舒忘摆摆手,瘸着一只腿扶着门和舒忘招手。
随后,愣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舒忘前面的人。
他叫出段墨渊的名字,“段墨渊,你怎么在这里?!”
段墨渊听到这一声呼唤,浑身上下好似被电过般僵死在原地。
原本灵动的长睫瞬间耷拉下来。
好似受伤的小狗,得不到主人的怜爱。
“你来看他的?”
费了好大的劲才问出这个问题,声音小的可怜。
对面的人压根没听见。
舒忘:“麻烦让一让。”
段墨渊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舒忘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紧握着双手,手臂上的青筋在白色棉质衫下乍现。
直到舒忘和他擦肩而过。
强忍住想要把舒忘拉住,抱在怀里关起来的冲动,段墨渊默默侧开身,紧握着的手泛着不正常的白色。
下颚线紧绷着,垂下长睫等待舒忘从自己身边掠过。
明明他连舒忘的声音、表情和答案都想控制。
他想让舒忘告诉自己她是过来看他的。
他想让舒忘的表情在看向他时再温柔一些。
他想让舒忘的声音因为他多几分颤抖。
可,他却什么都没做。
浑身的血液叫嚣着想要占据眼前的人。
可,他只是站在原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从身边擦肩而过,贪婪地背对着舒忘捕捉她和白毅海的谈话。
他什么都做不到。
不敢做,也不想做。
他爱舒忘,因此不能占据她。
知道舒忘带着小蛋糕去见另外一个男人,比舒忘当初抛下患着荨麻疹的自己还要难受。
难受一千一万倍。
渴望听到舒忘的声音,却又不想要听到她和白毅海说话。
他像个精神变态般在这两种情绪之间来回拉扯。
直到自己的身体再次发痒他才回到病房吃了一颗药。
他这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冰冷的床铺。
还有那碗已经冷掉的饭菜。
舒忘坐在病房里和白毅海随意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当然聊的最多的还是段墨渊。
属实是因为这事情太巧了。
没想到段墨渊和白毅海竟然住在隔壁。
白毅海问:“我刚看段墨渊那个背影,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现在看到段墨渊折回来追你什么感受?有没有觉得很爽?”
舒忘老实回答,“没有。”
只觉得可怜,还有可笑。
可怜于段墨渊纡尊降贵来追求她这种人。
可笑于自己渴求了七年的感情竟然在自己决定放手后才出现。
舒忘不觉得爽,只是叹了口气。
送了蛋糕后她离开了医院,临走之前她用余光看了一眼段墨渊的病房。
段墨渊坐在病床上,黑发和白床单形成极致的反差色。
第一次,舒忘觉得段墨渊的身影有几分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