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到了。
舒忘每次生理期都会疼的死去活来,只有止痛药能够让她活过来。
赶紧吃了一颗止痛药,又喝了一包感冒药巩固病情躺到床上去休息。
屋漏偏逢雨,没一件好事。
疼痛感还没消失,敲门声响起了。
最近,她很厌恶这个敲门声。
总是打断她的休息。
“进。”有气无力地让人进房间。
吴妈见到舒忘的模样,惊了,“舒小姐,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要我打电话给少爷吗?”
舒忘:“不用。”
“只是生理期,过会儿就好了。”
再说,她没觉得现在打电话给段墨渊有用。
且不说他会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之前,大约是在刚刚谈上的两年。
段墨渊见到舒忘如此难受时,一定会推掉所有的工作陪在舒忘身边。
给她煮一碗红糖水,再准备好暖宝宝,让她安心睡下,自己则在一边工作。
当时看着段墨渊右手处理工作,左手握住她的手陪她入睡时,她曾幻想过自己嫁给这个男人一定会很幸福。
她想,那时候没有人能比她更加幸福了。
“有事?”
舒忘冷淡虚弱的声线拉回吴妈的注意力。
吴妈蹙眉,有几分犹豫,最后还是开口,“少爷想让你给他送饭。”
“要不……”吴妈看着舒忘苍白的小脸,脸上露出几分不忍,“我和少爷说说,今天的午饭我给他做吧。”
“虽然味道没你做的好,但依旧能吃。”
“我想少爷会体谅你的。”
舒忘许久没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吴妈轻微的呼吸,安静到吴妈误以为舒忘已经睡着了。
正不知道怎么办时,舒忘开口了。
“不用,等会儿我去做吧。”
段墨渊很少主动要求自己做饭给他吃。
只有一种情况。
——他需要在外人面前显摆自己家里的金丝雀有多么听话。
拒绝吴妈的提议并不是舒忘要逞强。
只是舒忘清楚明白,段墨渊压根不是为了什么味道、饱腹。
而是为了面子。
段墨渊八成是和一群兄弟打一个无聊的赌注。
看谁的金丝雀会第一个送饭过来。
往往,段墨渊都是这里面的赢家。
记得第一次去给段墨渊送饭时,她很开心,着急赶过去生怕他吃到凉了的饭菜。
段墨渊当时很心疼自己,让自己下次别这么着急。
她满头大汗,给他送饭,他满眼心疼,给她擦汗。
那时,他们的感情好到羡煞旁人。
后来这场送饭的行为成为毫无意义的攀比后,舒忘才死了心,让自己成为一个专业的外卖骑手。
外卖骑手可以休息,自己却不能。
与其接受段墨渊的怒火,还不如现在硬撑着给他做饭。
她能想到段墨渊的发泄方式——强迫她和他接吻。
如今,她连和他接吻都觉得恶心。
接吻和强忍着腹痛做饭,舒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