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殡葬公司张正心,给兄弟见礼了!”
那人二十多岁年纪,脸色白净,虽然双手捧着钱,微微躬身,但语气不卑不亢,倒有几分气节蕴含在里面。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从峡谷里冒出阵阵冷风,寒意冷冽……章鱼衣衫单薄,紧紧裹了裹衣服,双手抱在胸前,托着两团美好的弧线,马尾辫在风中晃动着,凝眸看了看孟凡,又看了看颇有仇怨的凤仪殡葬公司的人,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又作罢了,只是将头偏过去,攥了攥手中的手链,心里轻叹一声:“要买件羽绒服了……”
孟凡对眼前捧着钱,叫张正心的人视而不见,将车头上的药品袋子拎了下来,丢给了刘二邪:“文二,行走江湖,讲的是一个义字,对咱们客气的,咱们的就帮一把,至于刚才想动手的那帮人……呵呵!”
呵呵……
一声呵呵,轻描淡写似的说出来,却让那个叫张正心的男子脸色凌乱起来,感觉手中的钱像是冰块一样,冻手,冰到了心里。
视线望向一边,他看到虎阳观的伤者已经悉数抬过来了,那个行事霸道的男人,开始手法熟练的帮对方清理伤口,缝合,包扎……竟然连接骨都会,咔咔的关节复位声响起,钻到耳朵里,会让人心中猛地痛一下子。
那些伤者的神情由惶恐慢慢变得安定下来,充满感激了看着那男子,忘不了讷讷的说上一句:“谢谢朋友援手……”
可是……他是收了钱的,就不必谢了吧。
他又望了望自家人那边,王头目还躺在地上,被揍的奄奄一息的样子,也不知道过一会儿能不能醒来,而其余的人都眼巴巴的望着他,好像是流浪汉正等待着救济似的……他咬了咬牙,在虎阳观这帮人面前,也顾不得脸面了,把脊梁深深的弯了下去,沉声又说了一句:“原凤仪观弟子张正心,请道友施以援手,结个善缘,方才我们……错了!请道友既往不咎,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救救人吧!”
“哟呵,大家看,是原凤仪观的弟子呐!原凤仪观……哈哈!”
“是不是我听错了,在咱们虎阳观面前,都是草鸡观!”
“哈哈……人家现在可是大公司,殡葬公司,哈哈!”
作为死对头,虎阳观的伤残人士,躺在地上,满是嘲讽的瞅着那个叫张正心的男子,冷言冷语不断传了过来,压根不顾虑自己这边也是狼狈不堪的,有点五十步笑百步的味道。
章三fù_nǚ站在一旁,心中甚是快意,恨不得也嘲讽两句……他们被凤仪殡葬公司的人可给欺负惨了,光是店面都搬了好几次了,折腾的现在,一贫如洗,就差男人去偷鸡摸狗,女人去坐台了。想不到今日……今日偶遇了蒙牛霸这样的狠人,竟然大解心中苦闷,着实痛快!
想到这里,fù_nǚ两人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番孟凡,觉得此人有大才,不一般,只是脸长得不好看一些而已。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别嘴上逞能,等血尸出来,你们可别做软脚虾!”
张正心实在是不堪忍受了,冲着虎阳观呵斥了几句,倏地站直了身体,收起钱就往回走,可没一会儿,竟然又回来了,这次手中的钱又厚实了几分,再次呈到了孟凡的面前……惹得虎阳观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孟凡这时候才停下手中的活,瞥了一眼张正心,看不出喜怒,只是偏了偏头,对章三说:“章大哥,既然人家也拿出了诚意,你先代为招待一下。”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