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她先前试图用蛇毒压制那毒的法子，并没有奏效。

“有意思，这毒还真是闻所未闻。”洛灵云露出兴致盎然的模样，又凑近铜镜仔细瞧了瞧，“表面上看起来和寻常无碍，一旦动用内力，这毒就会蔓延开来。如果我再动用几次内力，说不定就会直接毙命。”

只不过稍稍动用了一下内力，那条血红的脉络就又蔓延了些许。

龙辰，当真是好算计。他这是算准了无论如何她最后只能踏上自己的那条船。

可惜啊，她洛灵云从来都不会屈服于任何人！

洛灵云的眼里划过一丝狠意。

又舒缓片刻，四肢终于恢复了力气。洛灵云松了口气，坐直身子，从袖里翻出一枚药丸吞入口中。

感受到内力回归平和后，洛灵云撑着台案站起身，朗声冲外面道：“请无忧公子过来一趟。”

画梅应了声是。

趁着这个功夫，洛灵云回到床榻边，斜斜靠在靠枕上，翻看着一本医书。

无忧快步走进门，见洛灵云脸色不对，面露紧张：“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洛灵云伸出手。

无忧抬手搭在脉搏上，凝思把了片刻，不解地看向她：“脉象正常，无碍啊。”

洛灵云轻笑，看着他眼神意味不明。

“脉象正常，但毒没有解开。”

“怎么可能！”无忧震惊地瞪大眼，再次把手搭上洛灵云的手腕，细细探查了一番，“这脉象，可是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能轻易探查出来的毒，能值得我特意叫你一同来看？”洛灵云轻笑，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那毒，在这里。”

“你是疯了吗？你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无忧难得失了仪态，在洛灵云床榻前来回踱步，屡次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叹了口气，恨恨坐下。

“我说不过你，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办？”

洛灵云轻笑：“有没有兴趣一起来研究研究这毒？”

“怎么研究？”

洛灵云指了指自己的梳妆台：“里面有几枚蛇胆，说不定你会有什么发现。”

按照洛灵云的指引，无忧迅速找到了装着蛇胆的木盒。

他低头嗅了嗅：“这蛇，似乎是没有见过的品种。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洛灵云轻描淡写：“有幸得到的。”

“那我拿去研究研究。”无忧抬脚往外走，“要是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你。”

洛灵云翻看着医书，没有答话。

“小姐，老夫人那边，您还去请安吗？”画梅低声说道。

“她现在的心思，顾不上我这边。”洛灵云眼皮也不抬一下，“燕窝每日按时送过去了吗？”

“每日都送的，老夫人都喝下了。”

“喝的好，老夫人身体康健，可是全靠燕窝滋养着。”

“不过，小姐，二小姐那边好像也在往老夫人院子里送燕窝。”画梅踌躇片刻，开口道，“不会坏了您的计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