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之切断和颜肆的通讯,又打通了另一道通话。
沈行之道:“让处于乔华大道附近的车队去赶往历因区新福路,尽量拖住运输陨核的车队,我们很快赶到。”
“是,大人。”
沈行之那边接到通讯的人应道。
待沈行之切断了通讯,坐在他一旁座位上的男人幽幽道:“乔华大道新福路?你认真的?哪来的野道消息,假的吧?”
男人留着柔顺的鲻鱼头,面貌阴柔,是一种雌性莫辨的美,身穿一件剪裁合体的深色短衣,漏出纤细柔软的一截腰肢,外穿一件黑色夹克衫,下装是一条宽松的深色长裤,裤脚处巧妙地束紧,脚穿一双黑色马丁靴。
此人正是十宗罪组织的领袖之一,贪婪,时若一。
沈行之淡淡撇一眼时若一,先是下达了出发新福路的命令,最后修长的双腿交叠,才不紧不慢地回道:“你不信没关系,到时候事实会证明一切。”
时若一见沈行之卖关子,心生不满,轻哼一声,他手撑着脸,移开视线扭头看向窗外。
他倒要看看沈行之要硬装到什么时候,到时候没有运输车队我看沈行之这家伙怎么收场。
向沈行之汇报完情报后,颜肆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宴会大厅。
毕竟都给人家干一半了,不能白给人家打工啊,先拿到最后的报酬再走也不迟。
颜肆自然地穿梭在人群,继续手头的工作,此刻吴瑕还没回来,应该是还在消化刚刚的突发事件。
颜肆一想起在浴室的那副香艳场面鼻子就痒痒的,罪过罪过,施主冒犯了。
吴瑕很快穿戴整齐,面色铁青的回到了宴会上。
颜肆不着神色的往宴会外围凑了凑,尽量远离吴瑕,现在她一看到他就心虚,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他的裸体......
甩甩脑袋,试图将脑袋里的画面甩掉,继续开始心无旁骛地工作。
吴瑕落座,一旁的白羽宁一下就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他拄着拐杖,乐呵呵道:“可是白某招待不周,吴先生怎么沐浴回来脸色如此难看?”
吴瑕张张口,但一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些事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总不能说你们安保薄弱,自己被所谓的采花大盗突袭浴室,先是被对方看光了就算了,然后还被趁机摸了几下吧?
对此,吴瑕深吸口气,调整下心情,重新变回那副从容优雅的模样,他道:“没有,吴先生多虑了,是因为在下的一些自身原因。”
白羽宁摩挲着拐杖,道:“原来如此,还以为是白某怠慢了吴先生。”
吴瑕摇头,岔开话题道:“为何不见许久不见令郎,可是身体抱恙?”
见吴瑕问起这个话题,一旁无聊的要长草的吴忧突然支棱起来,支起耳朵看向这边。
白羽宁无奈地摇摇头,说:“前几日犬子说要去做件什么事,问他也不说清楚,带着队人马就出发了,我昨天催了催,今日就能回来了。”
吴瑕点头,道:“那就好,实不相瞒白先生,对于你提出的两家联姻的想法,我不反对,毕竟悠悠也挺满意,但就是不知道令郎的心思。”
白羽宁摆摆手,说:“我家那臭小子能娶到悠悠这么漂亮的姑娘是他的福气,他肯定是愿意的。”
一番话说的吴忧羞红了脸,局促地抓住吴瑕的衣摆。